“去外面走走吧,甘州没有春风。”
饮下最后一壶酒,年少的刀客再次出发,去寻那缕春风。
失语地。
“殿下,这是陛下今日的药。”宫人垂首道。
“孤来吧。”
她独自步入华美的寝殿。
殿内熏了艾草,烟雾弥漫,掩去淡淡的药味。暖玉铺地,金檀为柱,碧绿的孔雀石串成细密的珠帘。掀起珠帘向内走,阳光透过琉璃瓦洒在鲛绡帐上,微微晃动,如梦似幻,给人一种不在人间的错觉。
莫染端着药,坐在床边,望着床上安然睡着的女人,一时没有动作。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莫染不知道。
或许,没有人知道。
她随手将一种白末撒入药中,轻轻搅了搅,玉碗发出来一种诡异的有点悦耳的声音。
“趁热喝吧。”
莫染就这样,眉目低垂,一勺一勺,慢慢喂给她。
青州。
牧仁在打秋千。
淡风勾勒大地,亦勾勒青衫。每每到达最高处,牧仁都会微微睁大眼睛,仔细用眉眼描绘远处的青山。
似乎这就是他最大的自由。
衣袖翩跹舞动,乌黑的长发也随之飘散下来,似一曲婉转动听的小令,错落间自有隐晦的情愫。
“男郎!不好啦!寻鹤氏和辉熊氏今天又打起来了!”
“哦?”牧仁回眸,一双眸子亮得发紫。
发梢一滴薄汗落在锁骨上,悄悄向下滑动。
秋千还在荡,越荡越快,越荡越高,人几乎要飞到了天上。
“还不够。”
“火还烧得不够旺,需要再添一把柴。”
远处,传来一阵仓促的马蹄声,是乌日娜策马赶来。
牧仁眉眼一颤,笑靥如花。
鬼母
林深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想要努力跟上她。
“哎……你……你走慢点。”
那女孩回头,不满地嘀咕道:“我们要搞快点,小若说她饿得很。再莫得吃的就要吃你了噻!”
林深懒得去问小若是个什么东西。
她们已经在这片林子里走了不知道几天了。
林子里瘴气弥漫,不见天日,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胃里突然一阵翻涌,她扶着树枝狼狈地干呕,“呕——”还没吐出来她就猛地往后一跳——这才发现树上有只硕大的蜈蚣,心里又是一阵恶寒。
“呀!什么啊?原来是小蜈蚣啊,这有啥子嘛。”她说着将蜈蚣放在手心,很亲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