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盛以蘅却迅速参透对方的言外之意:她这是怕自己一身酒气的去公司,引起某些不需要的猜测。
尤其是今天上午其中的一场会议还有各大股东在场。
“醒酒了。”盛以蘅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谈婳,然后低头闻了闻自己,“我刚刚已经清洗过一遍了,现在身上还有酒精的味道吗?”
谈婳闻言,不由得走过去凑近盛以蘅闻了闻,“没有了。”
她猝不及防地吸入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差点打了个喷嚏:“没有酒精的味道了。”她无语凝噎地夸赞说:“你现在很香。”
Omega毫无征兆地一下靠近,盛以蘅几乎屏住了呼吸。
她浑身僵硬着不敢乱动,垂在身侧的十根手指头几乎紧紧捏成了拳头。新鲜空气从鼻腔里流失导致她心跳迅速,脸色微微发红,全身一股燥热止不住地浮现,冲击了所有的脉络全身。
盛以蘅感觉自己很热,热到脸庞、脖子,甚至是耳尖都仿佛在散发着热气。
而在这样备受煎熬的时刻,Omega柔软的碎发却不经意地拂过她的下巴,鼻尖,敏感的皮肤,勾起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她能闻见对方身上郁馥的芳香,也仿佛能感知到对方白皙皮肤下跳动的血管,对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在不遗余力地吸引着她,蛊惑着她。
真要命。
盛以蘅憋气得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掉了。
她紧紧捏着自己的手心,尽量不要自己表现出异样。她努力给自己建设着心理防线,想要将胸口异常澎湃的情绪尽数压下,却在听见对方软软的一句‘你现在很香’,功亏一篑。
一刹那,盛以蘅溃不成军,张着嘴目光呆滞,结结巴巴的下意识反问:“是吗?”
“嗯。”谈婳重重地表达了自己的肯定,然后抬头还想内涵点儿什么,结果却发现盛以蘅整个人都脸红成不成样子,“?”
“不是,系统,她什么情况啊?”谈婳一脸问号:“她是不是喝出什么后遗症了?这我可得首先声明,这和我无关——”
盛以蘅看出谈婳的疑惑,她窘迫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飘忽不定地无处安放,“有、有点热。”
她自言自语:“今天气温高,我应该是穿的太多了。”
谈婳和系统不禁同时扭头看向屋外的大暴雨,你说今天气温高?有点热?她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盛总,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了。”
“你这样,实在很让人担心啊……”
“你们在干什么。”郑瑾瑜的声音忽然插进来,打断了谈婳接下来要说的话。郑瑾瑜远远就看见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气氛暧昧,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的嗓音刹那间变得冰冷,“既然醒了,就过来吃早饭吧,张姨已经摆放好碗筷了。”
郑瑾瑜越发看盛以蘅不顺眼,这样的不顺眼从昨晚一直持续到现在,指数几乎如火箭发射一般地增长着。
要不是碍于面子,她现在就想把盛以蘅连人带早餐地给赶出去。
郑瑾瑜的声音如同一盆透心凉的水,顿时叫她清醒冷静下来。浑身的热气倏地消退,连皮肤上因为热而泛起的微微红意也在顷刻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来了。”盛以蘅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虚。
她极力压下面上的心虚,故作镇定地略过谈婳,走了两步后又停下来,转身回头问:“你不吃吗?”
“吃。”谈婳下意识回答:“当然要吃了,郑总手艺这么好。”
盛以蘅原以为谈婳是在故意吹捧郑瑾瑜,不过当她浅尝了一口海鲜粥之后,顿时大感意外地抬起了头,女人手艺还真的是挺不错。
为了勾引住谈婳的胃口,故意苦心培训的吧?
盛以蘅不自觉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厨艺:“……”算了,自己还是另寻他路吧,总归不可能在这方面超越郑瑾瑜了。
盛以蘅喝得很安静,郑瑾瑜终于勉强消了点火气,然后将一杯刚刚炖煮好的燕窝推到了谈婳面前,语气温柔地说:“婳婳,你再尝尝这个。”
“……我呢?”盛以蘅看了看谈婳,又看了看郑瑾瑜,纠结了好半晌才盯着那碗燕窝问。
郑瑾瑜听言不由得眼皮一跳:“婳婳是Omega,身子虚弱,你也是Omega身子虚弱吗?”害不害臊?
盛以蘅下意识想说,Alpha怎么就不能身子虚弱了?不弱碍于谈婳也在场,她到底抿了抿嘴唇忍住了。
“我昨天喝多了。”她换了个理由,故意伤春悲秋柔弱无助地扶着额头:“身体不舒服,所以需要补一补。”
“而且我和她都是你的客人,你凭什么区别对待?”
“就凭我喜欢她。”郑瑾瑜的声音一下子冷掉,显然是受够了盛以蘅的无理取闹:“我喜欢她,我喜欢你吗?”
“我也喜欢她啊。”盛以蘅皱眉,一脸不解:“你喜欢她,我也喜欢她,我们喜好一致,四舍五入难道不是你也应该喜欢我吗。”
谈婳:“?”
系统:“???”
傻白甜: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
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