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严野客的回答不假思索。
明明他之前还那么针对过别人。
严野客伸出手去,揽过黎白榆的腰线,将人很轻地拥抱了一下。
“对你,永远。”
他低声地,在人耳畔说。
“所以无论结婚还是喜欢,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用急。”
黎白榆微微垂眸。
“……谢谢。”
青年嗓音轻低,说得真心实意,他自己也抬手,轻轻地环住了抱着他的男人。
“我很开心。”
盛夏,衣物单薄,黎白榆也脱掉了下午穿回来的外套,所以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严野客的体温。
这两天因为情况稳定,严野客身上已经褪去了那种慑人的冷意,只有一种正常范围内的温凉感。
贴碰到,很舒服。
冷雾。
黎白榆长睫轻眨,想。
可以降温。
夏天还挺好用的。
***
炎炎的夏日总是很难回想起凛冬的寒意,对信息素没有感知的黎白榆也不清楚。
当冷雾真正漫开时,那种潮湿,阴寒,弥漫,刺进骨子里的冷意。
会有多么森凉慑人。
***
严野客的状况日趋稳定,黎白榆除了陪他,闲时也会翻阅一些文献。
北美那边的论文暂时没有收到新的修改要求,不需要黎白榆匆忙赶回去开工。
他也打算好了,等严野客出院后再返校。
虽然严二少之前也被送到了养和医院,但黎白榆从车祸现场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
听严野客说,严锦已经被安排转院,去了严二叔本人持股的私立医院,安心静养。
黎白榆并不知道,严二少已经被他堂哥摆了一道。
明明是严锦自己找的人,准备上演一场苦肉计,不仅能接近黎白榆,还能用自己的血,给人留下无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结果不仅这场意外没给黎白榆造成一点影响,而且严锦出车祸的原因,还被悄无声息地误导,让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领会成了——这是董事会高层针对严家子嗣的报复。
所以这事一出,严二叔大发雷霆,直接拍板让严锦转去了自家医院。
为安全考虑,严锦被爸爸加派的人手日夜盯着。
反而成了他最厌恶的状态,毫无自由。
黎白榆对此并无所知,这些事和他也没有关系。
他只问了严野客计划什么时候回北美。
虽然可能暂时无法结婚,但一起去上工好像也不错。
毕竟之前被催婚那么久,或许还是留下了些许不太好的回忆。即使现在,黎白榆再想起“结婚”这件事,依然没有特别正面的情绪。
不过事情总会过去。
就像黎白榆的右手手臂,那道割腕的伤痕也在慢慢痊愈。
这天午后,黎白榆从病房出来,他先去门诊楼,给自己的右臂换了下药。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热,这两天黎白榆又隐隐感觉伤口有些异状,偶尔会疼痒。
明明前段时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黎白榆也没有过多在意。
本身他这两天也有点没睡好,今天出来时还有一点昏沉,或许伤口的不适也和这有关。
黎白榆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从给严野客帮忙的那两晚之后,就没再睡得那么沉了。
果然还是体力运动之后,会睡得更香吗?
青年认真思索。
医院里好像还有免费的康复课,他也可以去看看,说不定正适合。
黎白榆想着,正准备去活动栏,看看康复课的时间地点时,途中却遇到了一位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