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没,包裹。无处可躲,月迷津渡。
探入口中的长指不知何时变成了两根,本就暖昧的动作变得愈发情瑟。
严野客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在软热的口腔中拨逗,搅弄。长指甚至还会剪住舌肉,有失温柔地拉出来。
像是要让水红的舌尖垂软在外,看主人暴露出失神惝恍的痴态。
黎白榆的神智确实失散了大半,耳中只剩下自己潮湿的低。喘和怦快的心跳声。
他的腰腹已经无意识地微微挺起,几乎不知道是被握拢,还是他自己在追严野客的手。
柔和温缓的动作,贴心到懂得黎白榆的所有想要。
全心的沉陷,已是不可能抵挡。
可也是这时,深入唇间的两根长指仍在继续,甚至触到了细敏的喉口。
修长的指尖轻碰到娇软的喉间小舌,依然是轻缓至极的动作,却惹出了止不住的呕意。
“咳、咳唔……”
太深了。
黎白榆的喉间本能地收紧,可是口中的长指没有撤出,裹紧的喉口反而让侵入者的存在感更为鲜明。
软腔里细嫰的薄肉止不住地微微痉颤着,却像是黎白榆自己贪心不舍,含着长指在唆。
大颗的泪滴从眼廓扑簌滚落,黎白榆迷蒙艰难地,听到严野客凉凉吻在他滚烫的耳廓,低声在说。
“很辛苦,对不对?”
男人在亲身解释自己的话。
无论嗓音还是手上动作,严野客都依旧贴心温和。
可是那深藏其下的侵略性,却早已渗透骨骼。
“咕呜……”
黎白榆的喉间声响脆若,听得人又可怜又色。
他只是被用了手指都这么深、这么辛苦,更难想象那个浑狞的粗物塞进来时,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哪怕现在没有实物,只是想想,喉咙就有闷胀的涩痛。
连微酸的嘴角都生出了隐隐的撕裂感。
偏偏拥有那骇然狰狞之物的严野客,这时开口还温和体贴。
“后面还需要采集的话,再试别的吧。”
似是极尽尊重,处处为黎白榆考虑。
“好么?”
“……咕呃……”
黎白榆已经没余力说话了,回应的气声都带泪音。
可怜得要命。
等严野客重新去吃时,他更没可能再阻止。
事实上,也根本没吃多久,黎白榆就被裹软了。
临顶之前,唯一的力气,都被黎白榆用来拉住严野客的尾指,握着他指节,问人要来了那个特制的保护套。
黎白榆还心念着采集的事,他竭力避免着自己可能造成的液体污染。也不想弄脏休息室。
但他确实抖得厉害,指尖都是软的,到底还是被严野客帮忙,给他戴上。
严野客的手很稳,动作时也没有抬眼看人。所以他眸底的腥色亮光并没有被人看到。
更没有被早已失神的对方察觉,那勃然更盛的硬度。
被吃得这么可怜,还这样乖地自己戴上,怕弄脏。
严野客有时真的觉得,自己的凌?欲望,也是被黎白榆陪养出的。
或许也是因为这几次意外中止,最后出来时,黎白榆涣散的眼瞳都有些微微上翻。
他不知道自己昏晕得恍神了多久,只知道勉强回神时,湿泞的眼睫还在被抱着他的男人细密啄吻。
“你……”黎白榆的嗓音沙涩得几乎有些失声,被喂了点温水才找回声音。
“你是不是,还没有……”
黎白榆一回神就看到,第二个取精杯还是空的。
他仍想着这次的真正目标,所以在严野客问还能不能吃的时候,黎白榆虽然一瞬有些眼晕,但还是同意了。
“可以。”他说。
但黎白榆的前面已经太敏敢,他还处在潮后不应期,被吃了太久的顶端都有些微微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