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意皱了皱眉,推开他,说:“你有时候要强硬一点。”
关承酒闻言也皱起眉:“我不会强迫你。”
宋随意道:“就算我说今晚不做了也一样?”
关承酒默了片刻,语气里出现了些许挣扎:“也、也行。”
宋随意挑眉:“你到底是舍得,你就没想过你强硬点,说不定我就同意了呢。”
关承酒道:“这是强人所难。”
“你怎么不说是逼良为娼呢。”宋随意说着勾上他的脖子,柔声道,“虽然王爷温柔也很好,但有时候也想王爷粗暴点,这也算种情趣。”
关承酒:“……”
“别告诉我你不懂。”宋随意道,“我才不信。”
“自然是懂。”关承酒迟疑道,“你真的喜欢?”
宋随意点头。
关承酒又道:“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的不要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
宋随意闻言也犹豫了,他想了想,放开关承酒,走到梳妆台前翻了翻,翻出一支簪子来,这簪子是关承酒送他的礼物,价值连城,平日里他带得并不多。
“那就看这个。”宋随意道,“如果我带这个簪子了,意思就是今天是想要王爷粗暴点的一天。”
关承酒眸色渐深:“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不弄伤我。”宋随意道,“如果我真的不愿意,我觉得王爷能看得出来。”
关承酒想了想,没有反驳。
“所以……”宋随意抬手就用簪子把头发挽了起来,朝他眨眨眼,“今晚就不做了。”
关承酒闻言犹豫了一下才走过去,伸手抽掉他刚插上的发簪,弯腰将人抱起来往床的方向走。
宋随意说:“我累了。”
他说着话时依旧是笑着的,眉眼弯弯,表情也很好看,像是一只漂亮的花蝴蝶,明明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语气却像带着钩子一样在关承酒心上挠了一下,低声道:“你不用费气力。”
宋随意笑了笑,没有回答。
虽然他说粗暴点,但关承酒却依旧那么温柔,只是比起先说什么便听什么来说,这回宋随意喊不要他没听。
宋随意起初觉得这样挺好的,但后来关承酒做狠了,他是真的有点受不住了,再喊停关承酒却像是失灵了一样不停了,只是不断在他耳边小声哄他:“随意真棒,都吃完了。”
宋随意一口咬在他肩上,就听见耳边落下关承酒一声闷闷的哼声,带着他所无法理解的愉悦。
完了。
宋随意想。
他好像放出什么野兽了。
但野兽还是有理智的,看宋随意真的被欺负哭了,便收了手,抱着他去洗澡。
宋随意坐在浴桶里用脚踢他,一下又一下,他没什么力气,不像在泄愤,倒像在勾引他,结果就是又被失灵的某人按在浴桶里又要了一次。
宋随意被抱回床上时蹆酸軟得都在抖,腰眼酸得发麻,要不是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他都要以为自己瘫痪了。
“坏死了你。”宋随意用手背捂住眼睛,哑着嗓子嗔他,“你就是故意的。”
关承酒“嗯”了一声,并没有悔改的意思,伸手把人抱进怀里,脑子里还在不断重复着宋随意方才的模样。
他并不喜欢宋随意哭,但又不得不承认,刚才宋随意哭的样子实在太美,美得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只可惜刚刚做得似乎有些过头了,宋随意大概不愿意再让他这么乱来。
早知道就收敛些了。
素来考虑周全的摄政王第一次为自己的鲁莽深深懊悔了一把。
宋随意可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实在太累了,在关承酒温暖的怀抱了靠了一会,很快就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甚至错过了重要的午饭,于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幽怨地看着关承酒:“我都让你停下了。”
关承酒自知理亏,但怕宋随意继续追究下去,会越想越气,最后闹到分房睡,于是第一次暗戳戳推掉锅,微微蹙眉装傻:“你说这是情趣。”
大概是他平日里表现良好的缘故,宋随意真的没有怀疑他,毕竟关承酒在这方面一直都有点木。
“笨死了。”随意嫌弃了他一句,“我想吃冰碗。”
关承酒知道这就算翻篇了,连忙跟上他的话:“空着肚子吃冰不好。”
“那我吃点东西,不要太热的。”宋随意说着又躺回床上。
关承酒吩咐人弄了几道开胃的小菜,宋随意拌着面吃了,吃完便觉着有些撑,也没再打冰碗的注意,而是招了三十九来,给他挠挠脑袋挠挠肚子。
三十九把头放在床沿,舒服得直打呼噜。
但宋随意手有些酸软,挠了一会就放弃了,拍拍它:“自己玩去。”
没了痒痒挠,三十九顿时不乐意了,吭哧吭哧地凑过去,就要往床上爬。
野竹立刻把他拉住了:“你成天在外边跑,爪子脏死了,不可以上床,除非洗个澡。”
三十九回头吼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