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意满脸无辜:“摸一下都不给吗?”
“不是……”关承酒皱着眉,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跟宋随意解释。
正苦恼的时候,就感觉坐在他身上的宋随意扭了几下,每次都恰到好处地蹭着他,一下就把他蹭起来了。
他微微一怔,抬眼就撞进了宋随意揶揄的笑眼里,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
“知道你这几天憋得厉害了。”宋随意甚至在他心口点了点,笑道,“晚上陪你,好不好?”
关承酒眉心微微松开:“真的?”
“嗯……考虑一下。”宋随意笑着靠过去,跟他交换了个吻,温柔又缠绵。
分开时关承酒看他的眼神都深了许多:“不够。”
“先将就着。”宋随意说着又碰了碰他的唇,随手拿了关承酒刚刚在看的书看起来。
书是前人留下的手札,讲的似乎是作者的见闻,但字太潦草,宋随意看了半天着实没看懂,便又丢回去了,哼哼唧唧地靠回关承酒怀里。
正好这时野竹过来,问在哪吃饭。
“就在院子里吧。”关承酒道,“凉快些。”
野竹应下,吩咐人把菜摆到院子里。
菜多是凉菜,粥也放温了,这会喝刚刚好,宋随意端起来就吨了几口,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他吃东西向来快,而且总能吃得很香,关承酒就爱看他吃东西,坐在旁边偶尔给他挟挟菜,看他吃下去,也能跟着多吃半碗。
三十九看他在吃东西,也跟着凑了个脑袋过来,嗷嗷地叫唤。
“这个太咸啦,你们大猫咪不能吃的,对肾不好,肾不好就不能找老婆了。”
关承酒:“……”
他无奈道:“三十九听得懂?”
“不懂也得懂,因为我是不会给他吃的。”宋随意说完,当着三十九的面把吃的往嘴里一塞,嚼吧嚼吧。
三十九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一直往他身上爬,口水都要滴到他身上了。
最后还是野竹看不过去,去拿了肉碎来给三十九吃。
三十九立刻掉头去吃,宋随意叫他,他也只是甩了一下尾巴。
“你们不能这么惯着他。”宋随意摇头晃脑道,“三十九已经不是小孩子啦!还把肉切得这么碎,对牙口不好!”
“习惯了。”野竹道,“反正三十九以后也不打猎,牙口不好就不好吧。”
宋随意皱眉:“谁说他不打猎的?”
“它这样放出去,怕是都熬不过三天。”野竹道,“我还以为王妃是把三十九当猫养的。”
宋随意不赞同道:“当猫养又不是真的猫,你看王爷把我当猪养,我难道是猪吗?”
野竹:?
关承酒:“……”
“我什么拿你当猪养了?”关承酒没这么无辜过。
他承认,他有时候是觉得宋随意像摄政王府养的宠物猪,但也就是想想,可从来没真拿他当猪养过。
“你想过就是有。”宋随意说完,也不再跟他纠结这个,而是继续说三十九的事,“你想想,要是哪天三十九偷跑出去玩,迷路了怎么办?”
野竹道:“那京城的百姓怕是得吓死好几个。”他说着顿了顿,又摇摇头,“也可能不会,大家都知道咱们府里养了一只老虎,要是有人看见了,肯定会来王府说的。”
宋随意道:“我是说在外面,比如这里,他要是跑出去一时半刻回不来了,又不会捕猎,那要怎么活下去?吃草吗?”
野竹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
宋随意:“……”
他叹口气,伸脚踢踢三十九的屁股,说:“你看野竹多阴险,他想养废你,然后喂你吃草!”
野竹:?
“您别挑拨离间!”他说着在隔在一人一虎中间,誓死捍卫自己的名声。
宋随意只好遗憾放弃。
夜里,宋随意洗完澡在院里纳了会凉,听见关承酒在屋里叫他,便起身回去了。
三十九见状习惯性地跟在后面准备进去混个地方睡,爪子刚踩到门槛,就感觉到一阵杀气扑面而来,顿时毛都炸了,低低吼了一声,一抬头,就对上关承酒冰冷又嫌弃的眼神,顿时怂了,缩着脖子退了半步。
宋随意好笑地打了关承酒一下:“不准吓唬它。”
关承酒转眼看他:“你倒是疼它。”
“怎么,还吃醋了?”宋随意笑了笑,唤了野竹来把老虎带走,然后关上门,背靠在门上看他,“现在满意了。”
关承酒立刻上前,将他压在门上细细啄吻,声音因为彼此亲密的触碰而有些含糊:“你答应我的。”
“你知道我这人说话经常不算话的。”宋随意眨巴着眼,笑眼无辜地看着他。
关承酒没有说话,只是将人搂紧了一点,强势地低下头跟他接吻。
但这种强势只是一开始,后来又逐渐变得温柔起来,像是怕弄疼宋随意似的,温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