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见陪着段司澈在院子里闹了一会儿,段司澈便恼了那晒得人浑身火辣辣的大太阳,让沈云见推他回去。
两人回了房间,沈云见刚想洗了湿毛巾来给段司澈擦擦手,却被段司澈拒绝了:
“我自己去。”
他说着,便试探着扶着桌角,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沈云见站在一边,笑盈盈地看着他:“要帮忙吗,少爷?”
夜都守了,叫我声哥哥怎么了(二十)
段司澈看了看倚在桌边的那副拐杖,又看了看沈云见,矜贵地对着他伸出了一只手。
沈云见就乐了,先是对着段司澈行了一个绅士礼,然后握住段司澈的指尖,亲吻了他的手背,这才扶着段司澈往洗手间走去。
他将这种正式到会让普通人觉得尴尬的礼仪做得自然又理所当然,只是还是逗笑了段司澈,打趣他:“你戏真多。”
沈云见充当了段司澈的新拐杖,带着他走进洗手间,看着他自己站在洗手台前,细细洗了手,欣慰道:
“明天开始,可以做康复训练了。”
段司澈抬头,从镜子里看着沈云见的脸,问他:“你身手不错,从哪学的?”
如果沈云见不是那个被段司名从角斗场买回来的沈云见,那他又如何做得到碾压段家这一批一直受着专业训练的保镖的呢?
不管是近战,还是枪法,又或是反应速度,这些都是要经过日复一日的训练的,必要的时候,还少不了枪林弹雨,刀尖舔血的实操。
并非随便来个普通人,接收那么点被替代者的记忆,就能做到的。
沈云见靠在身后的瓷砖墙壁上:
“我能说谎吗?”
段司澈透过镜子,跟他对视:“之前你说过谎吗?”
沈云见想了想,坦诚道:“有时候会有一些套路,还有关于先前失忆的事,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恶意。”
段司澈便道:“那以后也别说谎。”
沈云见便点了点头,说谎道:“我是某神秘国度的神秘特种兵,执行任务的时候,一着不慎,死于非命,一睁眼,就来到了你面前。”
段司澈信了:“真的?”
沈云见否认:“假的。”
段司澈就明白了,沈云见是不想说。
于是他沉吟片刻,换了个问题:“你多大?”
沈云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十五六?十七八?”
说完又抬头蹙眉道:“你这个问题很刁钻,谁会没事干特意拿尺子去量?”
段司澈哑然,随后抬手扶额:“沈云见,你在想什么?”
沈云见看着他,又不说话了。
段司澈张了张口,有些不解:“这也是秘密?也不能说?”
沈云见啧了一声:“倒也不是秘密,但关键是,如果我说我今年快八百岁了,想必你应该也不会信吧。”
段司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