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实在是没搂住。
但顾宴岑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显得过于平静了。
他说:“阿遇,我知道,我都知道。”
“知道你还……”
戳破
“我都是心甘情愿的。”顾宴岑说出来这话,依旧神色平静无甚波澜。
随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宴岑哥……”
顾宴岑随即轻扯嘴角,算是略略苦笑了一下,“我追求了舒雯这么多年,难道不比你更了解真实的她吗?”
随遇愣住,或许是她管得太多了。
不过她也是出于朋友道义出言提醒,仅此一次。
“抱歉,宴岑哥,是我僭越了。”她说。
顾宴岑摇头笑笑,“没有,阿遇,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感情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就像……”
随遇抬眸,“就像什么?”
顾宴岑深吸了一口气,“就像你这么多年也一直喜欢我,却也没有得到像样的回应,不是么?”
这层窗户纸还是被戳破了,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
随遇一时间有种无所适从的尴尬,她垂下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盖着眼睑,试图掩藏着此刻的万千情绪。
“阿遇,这件事其实我想了很久,我们需要开诚布公地聊聊,为了我们以后长久的兄妹之情。”顾宴岑说。
“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感受到你对我的感情了,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表明过心意,我知道你一向面薄,你不说我也不好主动说什么,这么多年就这样拖过来了。”
“也怪我懦弱。因为我很长时间以来,我怕如果我先点明出来,会让你尴尬,也可能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其实说破坏有点过了,但至少会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变得微妙。”
“阿遇,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妹妹的,从来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这一点我之前也曾委婉地强调过多次……”
随遇点了点头坦诚道,“宴岑哥,我知道。你的态度一直都很鲜明,没有吊着我也没有拖着我,是我之前一直过于执着。”
顾宴岑说,“可是我觉得自从你回国之后,尤其是最近这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有点奇怪。你好像在刻意地疏远我。所以我觉得,挑明这件事或者不挑明,区别已经不大了。”
说白了,关系已经“微妙”了。
随遇没有办法把回国之后与傅竞帆那些龌龊全盘托出,所以只挑了部分事实说了出来,“宴岑哥,其实我在国外的时候曾经偷偷去看过你一次……”
顾宴岑抬眸直视着她,满眼都是不可思议,“阿遇,你什么时候飞来y国找过我?”
“就是你和秦舒雯当场表白那次。”随遇自嘲一笑,“那一次……本来我是鼓足勇气想对你表白的。”
憋在心中许多年的话,那一次她想全部对他说出口。无论成败与否,她想对她那么多年的执着有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