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医生的,忙起来就像一个不用人抽的陀螺,一转就是一天。
好不容易下了手术台,也迎来了一天最轻松的时刻——下班。
随遇清洗完毕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就收到了顾宴岑的消息:【我在医院北门等你,慢慢来不着急。】
顾宴岑从来都是这样,知道随遇不喜高调,所以从不开着他的宾利大剌剌停在正门口等她,一般都选择相对低调的北门等待,也从不催促。
不像是傅某人,能干出来直接挂号找她的奇葩之事。
甚至有几次开着他骚包的帕加尼,像屎壳郎一样趴在医院正门口等,搞得她好无语。如果大庭广众下那样高调地上他车,和与他当众上床有什么区别?
随遇收拾好拎上自己的包包就去找顾宴岑了。
顾宴岑看见她走过来,便下车等在副驾为她绅士打开车门。
随遇冲他简单打了个招呼:“宴岑哥。”
顾宴岑温煦地笑了笑,转而也跟着上了车。
“我们去哪里?”随遇随口问道,因为她知道他会安排好一切。
顾宴岑说,“这次就去吃你喜欢的那家川菜吧?”
随遇没有异议。
一路上两个人随意聊天,谁也没有先触及主题。
顾宴岑带随遇来吃的创意江湖菜是她曾经的最爱之一。他不喜辣,所以全程基本都在看着她吃。
其实随遇也不是很有胃口,只是不想拂了顾宴岑的好意,有点强塞。
吃得差不多之后,随遇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开始进入正题:
“宴岑哥,你就那么喜欢秦舒雯?”
顾宴岑听了她这个问题,黑亮的眸子里闪过微微诧异,但还是坚定地承认:“是的阿遇,我非常喜欢舒雯,一直。从来没有变过。”
“你究竟喜欢她哪里呢?”
这个问题好像把顾宴岑给问住了。
他愣了几秒,眼神里闪过几丝微妙的情绪,然后才回答:“喜欢一个人不一定是因为ta某些闪光点可以单拎出来说的,我喜欢的是舒雯的全部,好的坏的,没有什么特别理由。”
随遇真觉得顾宴岑是恋爱脑晚期没救了,比她以前对他可上头多了。
所以随遇也懒得走那些弯弯绕绕的路了,直接戳破事情真相:“宴岑哥你有没有想过或者感受到,秦舒雯她可能不仅不爱你,甚至都有可能是纯利用你。”
“不然这么多年你的念念不忘与倾心付出,为什么都换不来一点像样的回应?”
“秦舒雯她是一个非常功利的女人。”见顾宴岑没什么反应,她最后气愤道。
随遇鲜少背后这样盖棺定论地评价一个人,用这样激动的语气,以及这样刻薄的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