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商或雍。”
“商或雍是谁?”
“我老公。”
“我是谁,说清楚。”
“商或雍是苏听禾的老公。”
“那你好好记住。”
苏听禾不明白商或雍发什么疯,但却被迫身体力行牢牢记住了这句话。
在这场起起伏伏的拉锯战中,商或雍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狼,而苏听禾就像一只温润的小绵羊,根本无力抵挡饿狼凶猛的围剿。
一次过后,苏听禾累得半死不活,推了推商或雍,嗫嚅着:“好累。”
“我不累。”
“呜呜呜呜……”
再一次过后。
“想洗澡。”
“一起。”
“好……不是,我是要洗澡。”
不知道多少次,苏听禾最后睡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意识。
第34章
苏听禾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过了午时,才悠悠地睁开眼,旁边的床铺空荡荡的。
苏听禾挣扎着爬起身,发觉浑身酸痛不已,被子从肩头滑落,委积到腰腹间,原本白皙水嫩的肌肤现在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苏听禾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喊道:“商或雍。”
出口的声音粗粝沙哑,苏听禾的嗓子干涩闷痛。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人回应,苏听禾感到一阵恐慌,哑着嗓音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苏听禾恐慌的情绪瞬间被放大,拽着被子就想下床,可双腿酸软无力,甫一下床,就跌倒在地。
商或雍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赶来,苏听禾抬眼望过来,两人四目相接,商或雍不自在地别开了眼神,却在看到苏听禾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时,眸色变暗。
商或雍走到苏听禾的身边,隔着被子抱起苏听禾放到床上,刚要撒手,苏听禾就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我还以为你不见了。”苏听禾贴靠在商或雍的耳边小声说。
商或雍喉结轻滚,有点心虚,早上刚醒来时,他的第一反应真的是提上裤子就跑,可苏听禾睡梦中无意识的嘤咛唤醒了他的心神。
商或雍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真的会和苏听禾发生关系,如果说昨晚最初几次是因为中了药,所以意乱情迷,可后面几次他却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苏听禾推拒着他,他却发了狠,犯了错误的人不就应该自食恶果吗,反正这一切都是苏听禾自己求来的。
但黎明到来,一切都无所遁形,商或雍掀起被子想跑,可苏听禾身上的痕迹却提醒着他昨晚有多么激烈和荒唐,他如果跑掉了简直就是不负责任的渣男。
于是,商或雍打电话给宋助理说今天无法去公司,并让人送来了两身衣服,其中一套特别备注要高领。
全部准备好,商或雍怀着复杂的心情等待着苏听禾醒来。
人醒后第一反应是找他,商或雍轻拍苏听禾的后背安抚着,手掌和指腹所及是一片滑腻的肌肤,商或雍往上扯了扯被子,包裹住苏听禾的后背,问道:“要喝水吗?”
苏听禾点头,声音哑着:“要。”
商或雍端来一杯温水,苏听禾小口啜饮,但喝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一杯水就见了底。
“还想喝。”
直到喝光两杯水,苏听禾才缓了过来,商或雍心想看来昨天缺水的厉害。
昨晚的衣服不能再穿,商或雍把新的衣服递给苏听禾,让他自己换上,然后出来吃饭,可苏听禾从卫生间出来后却披着浴袍,商或雍问他怎么回事,苏听禾含糊地说不舒服。
商或雍没有言语,桌子上摆着清淡的食物,他招手让苏听禾先吃饭。
苏听禾坐在软椅上,用汤匙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商或雍双手抱胸坐在对面安静地看着他,见苏听禾喝了半碗粥才开口:“怎么样,对我昨天的表现还满意吗?”
苏听禾埋头喝粥,突然被呛,扯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脸上泛着浓艳的红,声若蚊蝇:“满意。”停顿片刻,又补充说:“就是太凶了。”
商或雍耳朵发烫,面色如常,“还不是因为你那杯酒。”
哪杯酒?苏听禾心底怪异,想到昨天他刚过来,商或雍也说了奇怪的话,离开的时候,苏听禾注意到他和商或雍住的这间房1413,不是1407。
走路的时候,商或雍看到苏听禾姿势怪异,心中差不多有了猜测,开车经过药店,商或雍下去一趟带回来一个纸袋,苏听禾还以为商或雍身体不舒服,但当看到纸袋里的药品后,红着脸不敢说话。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昨晚的细节,只当作夫夫生活中的正常一部分,两人正常的回家,商或雍次日正常的上班,晚上却没有按时回家,苏听禾只在手机上看到商或雍发来的消息:【去国外出差,要两周以后才能回来。】
苏听禾心头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商或雍在1413,侍应生塞给他的却是1407的房卡,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商或雍撇在了家里。
*
1407其实并没有住任何人,因为商逸之发现自己不对劲,并被侍应生引导着去了1407后,他就敏感地察觉出有问题,于是他连忙让人开了另一间房,并让人在1407门口蹲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