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需要考虑推出新型移动板房产品的时机。
但在正式推出新款前,先要了解苗凤仙的真正实力和潜在底牌。
对于她的后台,那名叫苗的老板也并非毫不相干:支持家人投身商海没错,但他的断供举动显然太过,是否真的不懂自身的对手力量?
这样的愤怒不可能就此忍受。
显然,直接动用权力不是他的作风,他不愿意利用手中的“大佛”
(或许指强大的影响力或背景)去对抗一个小人物,如同用大炮对付蚊子般可笑且不合适。
找到原料问题的解决才是核心。
没有稳定的供货来源,工人们如何进行生产?于是,陈平安问道:“手头的订单进展如何,刘伟大哥?”
期盼着刘伟大哥能分享一些有用的信息。
刘伟答道:“剩下的订单大概剩下三千个。”
他又补充,多数是来自七八局的大单,这些部门因接手福建和广东的大项目急需大量板房。
其中八局的任务主要在山东和河流域,需求庞大,为此又追加了不少订单。”
这就意味,现下只有七八局还和飞腾工厂维持合作关系。“苗凤仙的影响力的确非同小可,居然赢得了四五六局以及一二三局这些大主顾。”
内心默默评估,飞腾厂之所以能骤然富强,正得益自这些大型工程单位的持续订单支撑。
望着满脸疲惫、神情郁闷的刘伟,陈平安安慰道:“实际上,市场竞争本就有其逻辑。
这样的变动对于我们而言也并非全然坏事,也许它能加快我们转型适应的步伐。”
从计划经济迈向市场经济,是国家展的必由之路,早晚都要面对,只是这个变革的度比预料快,冲击也更大。
对于苗凤仙,陈平安心生佩服:那女子的眼光与坚毅出常人,在察觉预制房厂潜藏的利润后立即采取行动,利用资源谋取低价材料,再凭借打折策略锁定市场。
这一举措展现出其独特的商业洞察力与魄力,使他不由自主地点头赞扬。
也因此,对于苗凤仙的兴趣与日俱增:“的确如此,你曾提及市场机制是我们的宿命。
然而,立国哥,我们怎可眼睁睁看着她抢走我们的市场?不公平的竞争令人难以冷静应对。”
张立国,我们现在先别提市场经济,单说目前的计划经济制度。
本质上,这是一套命令式的经济系统,先设定策略和步骤,规定产量目标,然后逐一分派给各工厂执行。
毕竟,不是所有生产任务都能仅靠一家公司独自承担,必定存在着资源配置的机制吧?”
略作深思后,张立国回应:“我能理解你提及的意图,是要打破市场垄断。
然而,应当采用公正的分配方法,苗凤仙那样强行执行显然是侵犯公平竞争原则。”
即使内心还存在疑惑,陈平安依然笑着表示:“我能体会你的困惑。
暂且不谈这个问题,让我们转向另一个话题:对于接下来工厂的展怎么看?”
他弹落烟灰接着说道:“你说该怎么办?我现在确实束手无策。
面对竞争对手降低价格,我们不可能完全跟随,要知道我们成本本来就高,降价的话,可能亏损更大呀。”
沉吟过后,陈平安分析:“降价这条路走不通。
实际上,关于竞争我早有预料,并已经预备好了对策。
对方开始采取行动,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我们要主动出牌。”
说着,他起身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拿出了一叠设计图纸,返回递给张立国后继续阐述:“二代流动房屋的项目不能再拖延了,我已经准备好图纸,你可以让邢叔还有大鹏他们研究下。
最近几天我们可以安排人开始先造几间,邀请七八局的相关领导来看看,让他们明白优胜劣汰的情况。”
看着陈平安充满自信的表情,张立国的热情也被激了。
翻开设计图,却现是双层流动房屋的蓝图,他眼睛一亮:“你个小鬼,果然有打算。
但我们的原材料短缺啊,塑钢板的问题还没解决,只有图纸有什么用?”
对这点,陈平安早有考量,他答道:“市区并非只有老苗一家塑钢厂,既然他已经决定退出我们的合作,我们可以寻求其他厂家协商。
信我,我会让老苗为此付出沉重代价,让他知道违反约定的代价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