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安就特黏自己这个舅舅,又因为年岁相差不大,每次都追着叫哥哥。
没人注意,叫习惯了,终于有人注意了,觉得还挺有意思。
每次出去,殷妈就说殷安是自己小儿子,殷姐就说殷涷是自己大儿子,说得多了,也就不管殷安怎么叫殷涷了。
后来殷安除了闯祸的时候,都叫殷涷哥哥。
由此看来,这一家都不是什么信佛信教的主,比谁都随心所欲。
在殷涷车上出现平安福之类的物件,肯定不是殷涷自己买的。
殷安心里百转千回,想了很久,想到了在酒吧门口的漂亮男人身上。
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他猜肯定漂亮。
鉴美能力一流。
殷安熟练的把殷涷的话当耳旁风,扒着前面的座椅要说话,结果低头看见一张睡颜。
曲玉饴早就睡着了,头发乱糟糟的,一睡着就炸起来,漏出脸蛋儿。他睡着的时候,嘴巴会微张,漏出一小截舌头。
旁人张嘴睡觉,多半都要打呼噜,曲玉饴却不然,最多只是呼吸重一点。
但曲玉饴平时声音小,哪怕重一点,也和猫儿差不多。
怪不得殷安一直没注意到他。
殷安被近在咫尺的美颜冲击到,眼睛眨也不眨,就死死的盯住曲玉饴的脸。
哪来这么好看的人?
曲玉饴在梦里被人注视着,哪怕没醒,也敏感的翻了个身。
路过红灯,殷涷停下车,不满的看殷安一眼。
殷安默默缩回后座,一个字不敢说了。
……
到了酒店,殷安在后座没人管,眼睁睁看着殷涷把曲玉饴抱起来,轻轻松松的上了电梯。
殷安没地方住,灰溜溜的跟在殷涷身后当牛皮糖。
殷涷没理他,抱着曲玉饴,把人放在床上,脱了衣服和鞋,帽子也放在一边,关上灯出了门。
殷安以为这是曲玉饴的房间,在门口等他舅出来。
他想好了,反正他舅每次出差都是住酒店,他舅龟毛,嫌弃长久不住人的房子麻烦,每次都开最好的套房。
套房嘛,自然有他睡的地方,殷安想,他脸皮厚一点,还不是手到擒来。
出乎殷安的意外,殷涷把人带去通风的地方,点燃一根烟。
殷涷的面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只剩下猩红的火苗。
殷安后背发凉,一股惧意冲上脑袋。
“你和何家那小子……”殷涷话说一半,又吸了一楼烟,用空余的手打出继续的手势。
殷安谨慎道:“小何,说自己离家出走没钱了,我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