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念旧,殷涷轻咳一声:“等的久了吧?”
曲玉饴摇头,从小到大,让他等待的人很多,曲玉饴已经习惯于等待。
等待对于他而言,就像是一场赌博,来或者不来,都是未知数。
……曲玉饴想起,只有殷涷,每次都来了。
他缩紧手心,小声说:“没有等很久。”而且你都回来了,就更没关系了。
殷涷看一眼,曲玉饴懵懵的,他料想之前曲玉饴也是无聊发呆,而酒吧里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只是正好搭在了曲玉饴的目光上。
况且,那男人长得一般,又和舞台上的男人不清不楚,曲玉饴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光是拿曲玉饴和那男的对比,殷涷都觉得侮辱了曲玉饴。
“行,先回酒店休息。”殷涷见曲玉饴是真的累了,开火倒车就要往外走。
曲玉饴也没想起什么来,打了个哈欠靠着窗休息。
“舅,舅,舅!!你把我忘了!!”殷安在窗外呐喊,奈何没有人理他。
车已经开动了,为了防止被丢在酒吧门口,殷安疯狂敲殷涷的车窗:“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殷安在外边汗流浃背,敲的很给力,说的话也句句都在伏低做小,可殷涷还是没给人开门。
最后是敲窗声把昏昏欲睡的曲玉饴吵醒了,他声音哑哑的,带着睡意:“下雨了吗?”
“有点小雨。”殷涷让人继续睡,把后门打开。
殷安飞一般的冲上来,变成彩色的残影,生怕他舅一个不高兴就玩漂移把他扔下去。
“舅舅,你也太过分了!我都……”
殷安才说两句话,殷涷一个眼刀过去:“闭嘴。”
“什么?你好过……”殷安还要扒拉,他舅车都不开了,停下来看他。
殷安终于老实了,捂住嘴巴,满脸写着老实。
殷涷哼一声,开车。
殷安分出心思打量车里的陈设,他一向不信佛的舅舅车上挂了平安福,红色的,有流苏,在车前挂着,每次车一动,还跟着在车里晃来晃去。
?
他舅被夺舍了?
殷家一家都不信什么道教、佛教啊之类的,都觉得是封建迷信。也不推崇什么年龄身份——从殷安对殷涷的称呼就可以看出来。
殷安出生那年,殷涷也才十来岁的年纪。
殷涷这人,从小到大几乎没变过,当然,是从殷安记事开始,殷安也不知道殷涷以前是什么样。
但殷安从小就崇拜他这个舅舅。
殷家的财产除了大殷小殷夫妇养老的钱,剩余的分为两份,一份给殷涷的姐姐,一份给殷涷,谁也不插手,自己干自己的。
殷涷年纪小,财产还在父母手里,殷安妈妈那个时候事业还在起步,忙。
殷安小时候的记忆除了经常在家刷新的入赘老爸,偶尔刷新的帅气老妈,就是定时刷新的舅舅殷涷。
殷涷十几岁的时候比现在狂多了,随时随地讽刺人,说话直戳心窝子,殷安听不懂,以为殷涷在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