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
一声喝道。
突然,且不友好。
魏安看过去,这张面孔…
是叫朱成铸吧。
金锣朱阳的小儿子。
“魏先生。”朱成铸恭敬地朝魏安抱了抱拳。
看向许七安时,又不掩饰的厌恶与桀骜,“此人携私报复,以下犯上,卑劣不堪,这等小人,魏先生切勿遭其哄骗。”
“好,我知道了。”魏安点点头。
他自然看出朱成铸对许七安有敌意。
但朱成铸对他至少没冒犯言行。
碰了个软钉子。
朱成铸欲言又止。
对魏安他实在不敢嚣张。
这是他老子面提耳命,千叮万嘱的。
最后朝魏安抱了抱拳,在一众铜锣簇拥下离开。
魏安看向许七安。
后者叹了声,道,“前两日,我与廷风、广孝参与一起犯官抄家,他不仅刻意刁难,污蔑我失期(迟到),还在我阻止他侵犯犯官女眷时,刻意挑衅,我实在忍不过,就…”
他顿了顿,看了眼魏安。
“就怎么了?”魏安配合地捧了个哏。
“就扯了你的虎皮,我说与你相熟,今日他胆敢知法犯法,魏公必知晓,到时少不了他好果汁吃!”许七安说的时候仍有几分气愤。
“那犯官女眷,花一样的年纪啊。”又感慨了句。
魏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那你这停职反省?”他问道。
“头儿在帮我说情,廷风和广孝说只当在家歇几天,给那家伙出出气,出出气就出出气,我也不在意,好歹救下那犯官女眷。”许七安没所谓的样子,实则话中仍夹杂一丝怨气。
当真救下了?
魏安心中有一句忍住没问。
既是犯官女眷,必入教坊司,那…
算了,许七安也求了个念头通达。
“不必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哪都有。”魏安宽慰了句,道,“我去见叔父。”
…
魏安上七楼时,南宫倩柔正好离开。
后者向他点了点头,行色匆匆离开。
迎上魏渊的目光,魏安笑道,“原想着来了这儿,总要见一见您,现在是有个情况,不得不见您,叔父,您可得护着侄儿啊。”
魏渊似已知道他话中所指,“你既志不在仕途,何须担心这些风言风语?”
“我无意仕途不假,总不好连累书院吧。”魏安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