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时间过得还算快,到上溪村的时候还不到午时。
反正也是顺便的,张铁牛没收她们的钱,李青禾无奈,就塞了两个包子在他的手上,便拉着方桃回去了。
张铁牛没舍得吃,打算带回去给家里的小娃娃们分着吃。
狗儿
现在天气炎热,也没多少人在村子里走动的,只有三两个从地里回来。
一个村子的,多多少少都有点沾亲带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便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回到自家院子,难得看见陈氏没有下地,而是在家里照看小菱儿。
“奶奶,菱儿”,还没进院子,李青禾就开心地叫了声。
“呀,娘,大姐”,菱儿原本在屋檐下玩一个稻草人,看见了两人了之后把稻草人一丢,就要起身跑向两人,然后抱着方桃的大腿。
“你们怎么回来了?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陈氏笑着接过方桃手里的东西,让她抱菱儿。
“奶奶,我们进去再说”,李青禾说着就进了主屋,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往凳子一坐,接着问:“怎么没见小文小武呀。”
陈氏也把东西都放在了桌上,还顺便看看都买了些啥,随后一脸肉痛:“咋买这么多?他俩估计又去溪里玩了,现在天气炎热,溪水又不深,就没管他们。”
“奶奶,你知道我们为啥回来吗,我们摆摊摆不下去了才回来的”,李青禾一脸欲哭无泪。
陈氏听了一惊:“啊?咋回事?”
“禾儿,你就别吓你奶奶了”,这会儿方桃也抱着菱儿进来了。
“嘻嘻,奶奶,我骗你的,因为我们有钱了,就不需要摆摊了”,李青禾恢复笑嘻嘻地样子。
“这有钱怎么说,快给我说道说道”,陈氏心里有些焦急,还把凳子拉近了些。
见陈氏这么心急,李青禾便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略过了流氓闹事,省得她知道了瞎担心,还把怀里的银票拿出来给她看。
陈氏见捧着这九张银票都不知道如何自处,她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激动过后便问:“禾儿,那这些钱你打算如何处置?”
“奶奶你有什么建议吗?”,李青禾笑眯眯问。
“我能有什么建议?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说两句,现在算是国泰民安,若是哪年又有战争了,田地才是咱们安身立命的保障。”
陈氏和方桃的想法一样,都是想买些地傍身,李青禾心里一合计,道:“奶奶,娘,我是这样想的,这五百两呢,我们拿出一半来买田,一半来投资开食铺,你们觉得如何?”
陈氏见李青禾听从了她的建议,十分高兴道:“我看成。”
方桃也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行,那奶奶你有空的时候去打听打听谁家要卖田地的,水田最好,旱地也可以”,李青禾道。
“这我晓得,这事不急,这年头旱地好买,水田就少有人肯卖的,我们慢慢物色也行”,陈氏道。
“好。”
上溪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出两个时辰,李青禾跟方桃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的消息就传遍的整个村子。
“你是没看见,我眼尖,青禾丫头背上一背篓都是肉啊,米面啊,那方氏可搂着五六匹布呢”,一群妇人这会儿正在村南那棵大榕树下唠嗑聊八卦,其中一个妇人就是李青禾回来的时候打过招呼的。
“他们家现在可不止卖酸笋这门营生,我一个侄子前些天去城北帮送货,还看到了她们母女在摆摊卖一个叫米粉的吃食,说是生意很不错呢”,又一个妇人道。
“难怪一两个月没见过她们,原是到县城做生意去了。”
“哎,李福他娘,你知道些什么吗?”,一个妇人推了推一旁脸色不算好的何氏。
何氏见点到她名了,眼神不屑道:“哼,我能知道什么,她们就算做点小生意能挣多少钱,才挣一点点钱就这样花,是怕后面没命花吗?”,说着便扭着腰走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你还不知道她们家的关系,还专点人名?”,一个妇人恼了一眼方才问话的人。
“我也是随口一问啊”,那妇人还挺委屈。
“那她这说得也太毒了吧?”
“你管她呢,她现在是村里唯一的秀才的奶奶,啧啧。”
何氏这边越想越不服气,想她们家水田十几亩,旱地几亩,家里男丁还多,两个儿子时常去县里做短工,即使这样,也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二房呢,地没多少,能劳作的男丁更是一个都没有,却眼看越过越好,村里有人看见那陈氏这两个月每次去县城都割肉回来改善伙食呢。
何氏心中的妒火一时熄不了,去后面的鸡舍把鸡骂了一通,见二儿媳杨氏下地回来,又骂了一通才作罢。
这时候李青兰从房间出来,埋怨道:“奶奶,你声音太大,吓得我的花都绣错了。”
“绣绣绣,也没见你绣出钱来,没那个天分还不如下地帮干活,整天光吃不做”,何氏本来气已经顺得差不多,孙女一句埋怨的话又把火气激了上来,二房的青禾比她小一岁,都能去县城帮忙挣钱了。
李青兰没想到自已一句话奶奶的反应那么大,眼睛瞬间红了,她才不要下地,下地晒黑了就配不上申公子。
小何氏一回来,就看见女儿被婆婆骂,心疼道:“兰儿这些天绣的帕子都快赶上城里绣娘了,等后日集市,我带上去卖了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