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故意的,白瞎她还想抢救他的好意!
卢倾倾当然不承认被耍了,坐回座位,拿纸擦擦鼻子上的水泡,故作淡定:
“好吃的冒泡了。”
虽这么说,但她心中生恨——鼻子被呛的发酸。
谁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午饭炒鸡蛋。
晚饭鸡蛋汤。
卢倾倾要急眼摔筷子了:
“我就说早上开门你忽然那么甜美,也没什么报复,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温杞谦眨着无辜的眼睛:
“你不喜欢鸡蛋吗?”
“人家都是‘菜篮子工程’,你搞个‘鸡窝子工程’!就算不讨厌鸡蛋,也不能顿顿都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偷鸡回来下蛋的黄鼠狼子呢!”
温杞谦一根手指点着脑门:
“哦,那你怎么要一箱鸡蛋还不够,还要两箱?”
卢倾倾真是恶心透了他这副故作天真状,站起来,走到他旁边,叉着腰喷他:
“你少装!分明就是整我!你装清纯给谁看?我不爱看,很恶心!早上你耍我起来,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记仇报名!你别叫膈应玩意子了,叫小心眼子!”
温杞谦被喷,只是指指鸡蛋箱:
“摔了一箱,吃了半箱,还有半箱呢。”
卢倾倾疯了,黔驴技穷撒起泼:
“你赔我老鼠!那是我小时候的玩具,你给我拍烂了,你还!你毁了我的童年回忆!”
这童年,不回忆也罢,抢的人家的拉弦老鼠……
不知道温杞谦是因为哪句话受了触动,眼底闪过一丝认真,不再激卢倾倾,口气郑重:
“好。”
卢倾倾正输出的顺畅,对手却应了她随便开的条件,她有点意外,心想也许是自己的气势压倒了坏狗。
吃完晚饭,门就被闪送敲响。
温杞谦当时不知道在哪个屋子做什么,卢倾倾开了门,接到了一个硕大的包裹。
“你的快递。”
卢倾倾把包裹扔在玄关柜,提醒温杞谦。
顺便踢了几脚泄恨。
温杞谦手里提着卢倾倾醉酒那晚玩的拉弦老鼠,递给她:
“没修好。”
卢倾倾接过去,有点意外:
“你还修了?十来年的玩具了,被你那样使劲拍,没碎就够意外的了。”
其实,吵架中她忽然要这只老鼠,不过想为难他。
因为亲眼见他把老鼠吸入尘袋,以为他扔了,所以才嚷着叫他还。
可归还在手里的鼠毛很干净,显然被打理过。
“是烂了。”
温杞谦攥拳递到卢倾倾眼前,声音很轻:
“张开手。”
卢倾倾抬眼看他,十分警觉。
他意味不明的抿了下嘴:
“不是戏弄你。”
卢倾倾这才在温杞谦的拳下摊开掌心。
几个精小的零件从温杞谦的手里落下。
忽然觉得像碎小的星片落下,这一刻静谧到飞秒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