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积虑入宫,又与侧妃甚为亲密。”
“父王一时震怒,方…”
“对姑娘动了杀心。”
…
“那…你又为何…?”
启开的唇口间,女人狭长的目光透出了丝丝扑朔。
“我虽受父王所托,着手于宫中彻查。但却不知…他下了这般决断。”
…
“当荼蘼姑娘找到本王时,调查…”
“方有了新的进展,本王…”
“从流放的于阗国后人口中打听到了姑娘的完整身世。”
“所以…”
“所以?”
听见这其中因果,北玉缓了口气,吐出了几分无法深信的疑惑。
“所以…我即刻出宫。”
“将所知的一切禀报父王。”
“并说服父王…”
…
“收回了成命。”
少年义正辞严的阐明说罢,徽玉一脸不可置信地凝怔了起来……
随着满心躇疑渐渐退却、怅惘与讽意游走于面中,她掩饰着心中苦楚,转过目光、又将头平仰了回去。
“太子殿下…”
…
“我这般罪孽深重之人,苟活于世、不过行尸走肉。”
“您这般“大发慈悲”,不如索性…”
…
“索性让他们拿了在下这条贱命。”
…
“你今日…”
“动了恻隐…”
说罢,那人的悲目又含笑回了过来。
“可就不怕…来日后悔?”
四目相对中,少年一时语凝。
“我江北玉…”
“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女人的笑容凄厉而冰冷,衬得少年面中尽是恍然无措。
…
短暂沉默后,受益咽了咽喉中湿润,稍稍放空了目光。
“即便姑娘…”
“如此想。”
他缓了口气,也仿佛释然了多年禁足于宫中的隐忍负重。
“受益…”
“亦无言悔。”
少年的隐忍话语让北玉又一次转过了目光。
“毕竟…”
“我赵受益…”
“也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一瞬间,少年沉稳的眸色、不卑不亢的话语令北玉阔开了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