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要死了。
在临死前的除夕夜,我给香港电台的“今夜不设防栏目”拨去电话。
“主持人你好,我叫苏清音,我爱上了不爱我的人,我爱他的期限是一万年,他不爱我的期限也是一万年,所以今天我想给他点播一首刘德华的《爱你一万年》。”
“好的,苏小姐,爱而不得真是非常痛苦,我感同身受。”
电台主持人深表同情。
一阵电流嘈杂之后,刘德华的声音响起。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飞越了时间的局限。”
一曲结束。
我独自坐在香岛道45号豪宅的落地窗前,久久不能回神。
微风拂过,月亮倒映在泛着涟漪的海面上。
我还是忍不住给老公傅修砚拨打了电话:“哥哥,今晚能回来陪我一起看欢乐今宵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传来傅修砚毫无温度的声音。
“我在养和医院,没空。”
我一怔。
我知道傅修砚是在养和医院陪苏冬南。
苏冬南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也是傅修砚经年不忘的白月光。
“可是哥哥,今天是除夕,你可不可以破一次例,回来陪我一会儿?”
我的声音很小,几乎是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