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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刚搬进二院里睡了一夜,叶锦苏的耳边响起接连不断的吵嚷。
她不耐烦地招来红玉拿今日要穿的衣裳。
“何人一早便在府上闹?”
接过外套穿上,叶锦苏睡眼惺忪:“你即刻找人去报老夫人,我去找我娘。”
“是。”红玉应下。
大房的纪玉君如今因罪入牢,谢大爷生怕被牵连,找了个收租的借口溜去乡下。
红玉也不必背着人当叶锦苏的眼线,直接去了身边照料。
自从上次。
她不顾自身安危,当着纪家人面拿出纪玉君买凶的契约的事,叶锦苏知道这丫鬟用着放心。
“老夫人和三夫人在一起呢,叶公子您快去瞧瞧。”
早些时候。
在饭厅用早膳的老夫人和秦昭芸听闻有人上门讨债,命门童将人带进门细细盘问。
老夫人不信侯府会有人欠账让拿证据。
带头的地痞大手一挥拿了张谢大爷签的契约说:“你儿子欠了钱,赶紧还!”
在场之人难以置信。
又问为何欠下了这巨额债款,地痞解释的谢大爷欠下的赌债。
要么今日交钱,要么就要拿侯府的东西作抵押,不然就在侯府闹事不走了。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捶胸顿足,老夫人气得眩晕。
昨日答应要给秦昭芸当牛做马的谢兰欣,此刻端着茶水上来,一看这状况。
赶紧放下茶,她提议道:
“母亲如今是主母,这种事当然该亲自处理,也好让兰儿学学母亲是如何妥善处理。”
众人附和,老夫人又因病不能理事。
秦昭芸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想与地痞流氓讲讲道理,但这些三教九流一看是个柔弱的妇道人家。
带头地痞根本就懒得同她讲话。
那人把手一挥,指挥道:“甭废话!”
“弟兄们把这大堂里能看见的值钱物件都搜罗起来,拿了拉倒!”
一大群五大三粗的地痞流氓涌进大堂。
珍贵的古董花瓶和玉石屏风扛到肩上就往外走,看得府里小厮丫鬟目瞪口呆。
“光天化日,岂能强取豪夺?”秦昭芸赶紧阻拦。
不少下人也跟着拦。
带头那个听也不听,混市井的人自来随心所欲惯了,上门讨债的无赖手段层出不穷。
有一些不顾脸面,直接在地上打滚耍混。
还有不少扯着大嗓门吼说恒明侯府欠债不还,惹得周边的邻居都出来看。
“搬够足量的就撤,可别拿多了!”
带头地痞的下巴上有个痦子,站在头一个尤其显眼。
秦昭芸想到报官但有人硬是拦着人不让出,眼睁睁看着他们好像蚂蚁搬家,大堂里的值钱之物渐渐少了一半。
“欠条留下,走走走!”地痞刚转身。
一记窝心脚毫无征兆地将其踢倒,他摔倒在地护着胸口哀嚎,疼得头晕目眩。
“放下。”
叶锦苏稳稳落在此人面前。
一个招手,侍卫当即上前拦住搬着东西要往外走的讨债人抢下了属于侯府的物件。
地痞哪里是将士的对手,个个哭天喊地求着饶。
“说,为何要大白日地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