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个事情似乎对谢渊很重要,叶锦苏收起了打趣的态度,认真问道。
“公开又何妨?”
“如今表兄已是礼部侍郎,身居正五品,若真要算,比弟弟这定远少将军还高一阶。”
说到这里。
叶锦苏才发觉自己心里有一个一直以来都没得到解答的问题。
谢渊为何总算对纪家人藏着掖着,往昔只觉得凭他一人之力难以保全侯府。
可现在她身居将军之位,能帮侯府,照理谢渊不该继续隐忍。
“你若是担忧侯府安危,弟弟的将军位能保侯府万全!”叶锦苏向谢渊摊牌。
“不单单是这样……”谢渊张了张嘴又闭上,改口说,“这是我一人的事。”
“好,上次也是,这次还是!表兄依旧不信任我!”
说话间要走。
叶锦苏起身,谢渊立即伸出胳膊拉住了她的手臂:“因为母亲,因为我逝去的母亲。”
为了调查清楚母亲早亡的真相。
一直以来,谢渊都在纪家人面前装傻。
他抛光养晦,只为了有一日能扮猪吃老虎,瓦解纪家人的势力为母亲报仇!
“你有线索了?”叶锦苏藏好诧异,落座看着谢渊。
“没有。”
谢渊低着头,有点沮丧。
纪玉君在侯府的这些年不露马脚,若不是叶锦苏的到来,只怕连她身涉走私案的证据都拿不出。
叶锦苏感受到眼前人的低气压,想要凑近宽慰但又不知说什么。
突然。
“但现在与以前不同,或许你能帮我。”谢渊抬眼正对叶锦苏的眸子。
四目相对。
他的眼角上扬,带着笑意。
叶锦苏楞了一下,忙撇过头:“反正…”
“反正我已因救我娘的事与纪家人撕破脸,往后若有表兄能用上的地方,只管拿我当借口。”
“我不怕纪家人。”
说出这话的瞬间,叶锦苏似镀上了一层金辉,令谢渊的心突然间空了一拍。
他欲言又止。
唯有心脏狂跳不已,鼓点般在胸腔中回荡。
可叶锦苏没有发现谢渊呆若木鸡,依然自顾自说着话,又道。
“往后表兄只管像以前一般,躲在暗处与纪家人周旋,明面上的事都由我来做。”
叶锦苏对谢渊伸出手:“互帮互助。”
见谢渊没有反应,用力拍在谢渊的肩。
“欸!”
猛然回过神,谢渊的脸染上了红晕,有些别扭地抬手,轻轻握住叶锦苏。
她的手为何这么小,又这么纤细柔软?
可拿剑的手掌和虎口又长满了茧,仔细感受有点硌手,两人都无所适从起来。
“从前我可没帮过你。”谢渊撇嘴,打断沉默。
“你说谎。”
抽回的手上还带着谢渊的余温,叶锦苏直言不讳:
“你若没帮过,圣旨为何平白早到了几日,恰巧卡在我在纪家别院的时候。”
哎。
谢渊一脸无奈,叹着气将身子靠向椅背。
“多谢表兄救弟弟于危难之际。”
不是猜想中的调侃和得意,叶锦苏出乎意料地向谢渊鞠躬,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