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城下忽传来重物坠地闷响。
五颗头颅顺着斜坡滚至护城河边,凝结的血珠在晨露中泛着妖异光泽。
元林愉漫不经心甩落剑穗血渍,"昨夜有几只老鼠溜进本王营帐,倒叫丞相破费了。"
她突然扬鞭指向城楼侧翼:"杨帅快看!那不是您当年亲手提拔的黄参将?"
银甲老将冷哼一声,声如金铁相击:"老夫此生只教过忠义,何来这等腌臜东西!"
被点名的黄将军面色骤变,腰间佩刀呛啷出鞘半寸,却见城下元林愉突然嗤笑:"黄将军不如开个价?待本王砍下鲁衡狗头,许你个御前牵马官如何?"
"放箭!"鲁衡令旗挥落瞬间,城头顿时腾起黑云。
魏暮舟闪电般斜刺长枪,三支狼牙箭应声折断,却见元林愉不退反进,战马人立而起时寒光乍现,竟将流矢劈作两半:"逆臣弑主还想当孤家寡人?本王看你是想当——"
"殿下慎言!"魏暮舟急旋银枪格开冷箭,话音未落,千斤闸轰然坠地的巨响震得地皮颤。
黄铜狼头闸砸落处,三百重甲铁骑如黑龙出渊,玄铁锁链绞碎前排盾阵,飞溅的木刺扎进战马眼瞳。
"散雁阵!钩镰枪截马腿!"元林愉金错刀横斩链锤,虎口崩裂的血珠渗进刀柄纹路。
却见叛军阵中赤旗翻卷,第二波骑兵背负的桐油革囊突然爆开,火矢流星般点燃粮车,黑烟顷刻吞没西侧天空。
杨老将军青龙戟劈开火幕:"护霹雳车!"
老将嘶吼尚未落地,东南角战鼓骤起,两千轻甲步兵如毒蛇吐信,瞬间楔入中军腹地。
元林愉抹去糊住左眼的血痂,忽觉掌心黏腻——不知何时流矢已撕开臂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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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魏暮舟猛拽缰绳,斩马刀擦着元林愉后颈劈入黄土。
他的银甲浸血,左肩断箭随动作甩出串血珠:"殿下快,,,,"嘶鸣声截断话音。
元林愉旋身斩落偷袭者,抬眼惊见护城河上浮桥如蜈蚣匍匐,黑潮正从对岸漫来。
杨老将军突然勒马长嘶,戟尖挑破东南角烟瘴:"白狼旗!南漠王庭的獠牙也敢伸到我中原腹地!"
三十架霹雳车同时转向的机括声碾过战场,裹着火油的石弹撕裂苍穹。
"撤!"老将军吼声震落檐角冰凌,"赤焰营断后!"
元林愉玉符掷出瞬间,燃烧的狼旗已化作南漠铁骑的葬火。
日影西斜近午时,沙砾折射着刺目白光。
元林愉扯断半幅战袍替魏暮舟包扎,浸透的血色在玄衣上洇成暗斑。
魏暮舟肩胛处的箭创泛着乌青,她蹙眉挑起药膏:"南漠狼骑竟用淬毒箭簇?"
"殿下细看箭杆纹路。"魏暮舟用枪尖挑起半截断箭,"这是南漠特有的蛇纹木,鲁衡怕是早与三州九部暗通款曲。"
阳光穿透帐隙落在箭镞,隐隐显出靛蓝暗纹。
元林愉突然力系紧绷带,在魏暮舟倒抽冷气时冷笑道:"丞相大人敢放狼骑入关,应该备好了蛇毒解药吧。"
帐外忽然传来铁甲铮鸣,亲卫急报声裹着热浪冲入:"赤焰营折了二十七骑,粮车焚毁三成!"
魏暮舟抓起案头地形图:"西门护城河宽逾三丈,他们能在半日架起浮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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