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好了威逼利诱的准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投降了,乔月夜一肚子话都还没说出口,难免有些憋屈。
何箫也是目瞪口呆,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此识时务者倒也确实少见:“哦?你倒是个聪明人,那我如何得知你是否假意招降,实则暗地里还是为摄政王卖命呢?”
“臣不敢!”眼见他们并不相信自己,神医咬咬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歌姬只是摄政王计划里最不重要的一环,我本身也不在他们的势力中心,能够知道的消息有限,但……”
神医顿了顿,暗暗撇了何箫一眼。
何箫一挑眉:“不用怕,接着说便是。”
“但那晚我替歌姬们传递消息时,听到了摄政王好像说要抓一个叫什么总什么马的人,还说要杀的人其实是……”
总是在关键的地方停顿,乔月夜气不打一出来:“让你说你就说,不想说朕便让你永远闭嘴。”
这下神医也不敢耽误:“摄政王真正要杀的人其实是皇后娘娘,只是消息传递经过了许多人,不知怎么变成了刺杀皇上。”
乔月夜看了何箫一眼,没有任何过度反应,看样子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你……不生气吗?”
“我为何生气?”何箫不以为意,点了点神医,“你说得确实没错,我们暂且可以相信你,但你还需要做一件事,我们才能彻底信任你绝无二心。”
看他不怀好意的笑容,神医后背发凉的感觉又一次来临:“什……什么事情?”
探望
何箫盯着身神医紧张的表情,噗嗤笑出声:“你怕什么?我说了不会杀你就一定不动你,你以为谁都和我父亲一样喜怒无常,想杀人就杀人?”
头一次见人如此形容自己的父亲,神医不懂他们之间的过节,只好跟着附和:“自然自然,皇后娘娘自然是心胸宽广,臣自愧不如。”
“没空听你拍马屁。”何箫把零零散散的药全都拿出来,“你不是西域神医吗?父亲给了我这些东西,你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功效,有什么解法。”
接着他又拉起乔月夜的手递到神医面前:“你给我仔细诊脉,看看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慢性毒药渗入阿郁身体之中,或者他的身体有没有其他问题。”
这样的要求对神医来说未免太过简单,他挨个拿起何箫的物品仔细查看起来,望闻问切几乎全用上了。
“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小毒物,长期使用身体必然有大危害,大部分都可以解,小部分解法困难,可能要寻求西域帮助。”
何箫点了点头,收把东西全都收起来:“你给阿郁看看。”
神医又跪着到了乔月夜身边,上次诊过脉_脚carael烫_,并无异样,但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以及亲族性命,神医还是恭恭敬敬地把起脉来。
“禀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需要注意休息,切勿过度劳思以免心头郁结难解,恐酿大祸。”
得知一切安好后,何箫跟乔月夜同时松了口气。
神医既然已经被他们化为己用,便不能再让摄政王知晓。
何箫回忆起西域的奇特手法:“为了避免你被父亲发现,你可以用西域的易容术把你的容颜更改,阿郁会传召你突发恶疾暴毙而亡,这样才可以真正摆脱父亲的控制。”
“朕也会派人出使西域,告诉西域国主你身为我朝贵客缺遭此劫难,他必会善待你的家人亲族,不必担心。”
这样的安排可谓万无一失,神医感激不尽,连连磕头:“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乔月夜免了他的礼:“既然已经改头换面,那朕便赐你新名,郭玉,为朕新的御前侍医,住勤政殿偏房。”
住在勤政殿内算是彻底保证了他的安全,神医更是不敢相信自己能得到如此优待:“臣谢主隆恩,郭玉谢皇上赐名。”
如此,神医算是彻底加入了乔月夜的阵营,与摄政王的对抗,又多了一张底牌。
待人都走后,乔月夜才稍稍清净了一会儿。
偏偏有人不想让他清净。
“阿郁,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如何谢我才好?”
乔月夜冷笑:“谢?今日之事只能算将功抵过,朕就饶了皇后欺君罔上假传圣旨这条罪状,皇后要修身养德,切莫再做出此类出格之举才是。”
这翻脸不认人的小模样让何箫又爱又恨,可爱得紧,却不肯展露真心也不肯示弱服软,一点也不听话。
何箫实在气不过,飞速欺身向前,在小皇帝还未反应之际就把人直接围在了身前。
“阿郁,我总要讨点报仇的,你说对不对?”
“你……”
乔月夜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唇舌之间。
也不知道何箫去哪里学到的这些,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竟然让乔月夜一次都招架不住。
一想到他们第一次的景象,乔月夜的耳根就开始蔓延上红色,像是要滴下鲜血来一样。
不知道吻了多久,乔月夜的眼角都被泪水糊住了,才被放开。
何箫抹了一把小皇帝的眼尾,瞬间红色就被荡漾开来,像是晚霞一样弥漫在天空。
“阿郁,笨死了,都告诉过你,需要呼吸,看把你自己憋成什么样了?”
乔月夜莫名又被摆了一道,恨得牙痒痒:“小孟子,请皇后娘娘出去,禁足三日,无旨不得出。”
于是在二人联手破局大获全胜之后,皇后娘娘又又又一次被皇上禁足了。
宫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要是哪一季皇后娘娘没有被禁足,那才是让人有些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