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绑匪没想到他们的家人居然敢报警,肖燃险些被打死,好在绑匪头子理智,丢下他们跑了。
在那之后,肖燃每天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直到肖文被带到了他面前,肖文是他父亲的私生子。
但他对肖燃很好,帮他走了出来,只是从那之后,秦亦年就不再是肖燃最好的朋友了。
回忆戛然而止,一阵漫不经心的敲门声响起,随后跟着的是池涧关切的声音:“你怎么了?”
肖燃沉默片刻,冷静下来后下床开了门,刚开门就被池涧抓着肩膀这看那看的,肖燃皱眉推开了池涧:“我为什么在你家?”
池涧也无所谓肖燃这幅态度,开口解释:“你昨天就在我门前监控里倒在墙边,吓了我一跳,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话语一顿,转而有些好奇开口:“你昨晚一直拉着我的袖子喊救命,喊妈妈,我受不起你一声声的妈妈,给你擦了脸上的汗就回自己房间了,一大早怕你出事过来看看。”
“到底做什么噩梦了?”池涧歪着头,手撑着门框,肖燃深吸一口气,开口:“小时候的事而已,谢谢你,我得走了。”
说完侧身出去,池涧没有挽留,只是注视着肖燃离开,肖燃走出池涧的别墅大门后才没忍住落下眼泪。
大概是梦里的情绪带动了他,他捂着嘴靠在墙边蹲下无声哭泣,身子止不住的抖,那些绑匪打他的疤痕虽然早就被他哥哥想办法消除了,但心里的阴影永远消除不了。
他忘不了自己是怎么被拽头发,怎么被打得鼻血直流,也忘不了秦亦年为他挡下的那一棍子,如果秦亦年没有挡住那一棍子,或许肖燃现在就是死人了。
肖燃抹掉脸上残留的泪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机仅仅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电了,他惊讶的发现有几十个被挂断的电话,都是秦亦年的。
肖燃显然是慌了,手抖着回拨了过去,那边头一次秒接,只是不等他说话就被秦亦年吼了一句。
“长能耐啊,一晚上不回来,还挂我电话?现在给你三分钟立刻马上回西苑别墅,否则后果自负。”他愣愣的听完,没意识到电话已经挂了。
开口解释,却还是反应过来,顾不上什么,往西苑别墅的跑。
好在是同一个别墅区,肖燃总算是赶在三分钟前敲开了西苑别墅的大门,只是他看见门内站着的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要开口解释,就被粗暴的拽进客厅,西苑别墅的下人包括管家好像都不在,他被秦亦年甩到沙发上。
秦亦年居高临下的盯着肖燃,眼神像是能冒出火来,语气寒冷还带着咬牙切齿:“和池涧玩的开心吗?和他睡了?”
两句冰冷冷的话宛如寒冷的冰锥狠狠扎进肖燃心脏,一瞬间,浑身发冷,抬眸已然红了眼眶,他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泪。
“秦亦年,你说什么?”语气中藏不住的颤抖和不敢置信,而秦亦年好像十分看不得肖燃这个样子,俯身掐住了他的脖子,禁锢住肖燃的双手。
“那你这一夜干什么去,是和池涧志趣相投,彻夜长谈?你觉得我会信吗?”骨节分明的手指逐渐收紧,秦亦年脸上的暴怒丝毫不加掩饰。
肖燃的手被死死抓着,只能无力的用脚去蹬,但被秦亦年压住动弹不得,眼中泪花顺着脸颊滑落,张着嘴发出咿呀的低泣。
肖燃的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他想,要死了吗,真的好难受啊……
就这样死掉吧,这样就可以见到哥哥了,就不用被折磨了。
50甘露
肖燃阖上眼,而秦亦年却猛然松了力道,氧气瞬间进入咽喉,他猛烈的咳嗽起来。
秦亦年死死盯着他泛着泪花的眼睛,忽然又不知道发什么疯,伸手去撕扯肖燃的衣服,他显然还没缓过来只是本能的挣扎。
他泪眼朦胧的去阻止秦亦年的动作,哑着嗓子哭求:“你,咳咳,干什么!秦亦年别……不要,咳咳……”
秦亦年只是将肖燃的上衣扯开,看见光洁白皙的肌肤时顿了一秒,随即像是抱一件易碎品一样轻轻抱着肖燃。
“对不起,对不起,文哥对不起。”秦亦年低声喃喃,肖燃被裹挟着清冷香气的身躯抱住时是下意识欣喜的,但在听见秦亦年带着颤音的话语时是跌落谷底的。
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秦亦年怎么会和他道歉,真是自作多情,肖燃忽然抗拒的推开了秦亦年。
秦亦年也被这一推给推得回过神,瞬间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为什么?”肖燃忽的轻声询问,嗓音嘶哑难听,秦亦年皱着眉看他,肖燃再次开口:“为什么那么喜欢哥哥,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那么贱吗?”
他眼中无光的望着秦亦年,而秦亦年只是冷嗤一声:“你哥哥不像你那么恶毒,满嘴谎言,这一点就足以甩你八条街。”
肖燃垂下眼,恶毒吗?他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满嘴谎言就更是谬论,他从小到大就没骗过人,说过谎。
他此刻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懒得费口舌解释,只是低垂着脑袋不再说话,也不动。
大概是这一次肖燃没有哭着解释,让秦亦年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但他不在意,只是开口:“这几天你没有资格踏出这栋别墅。”
说完不管肖燃什么反应就走了,等秦亦年走了之后,李叔才从外面进来,看见了肖燃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衣服还有些凌乱的敞开了些,叹了口气上前。
“肖先生,少爷的性子你也该知道,而且少爷昨晚等了你一宿,就服个软吧。”话落,肖燃抬眼看向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