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几声沉闷的人体落地的声音响起,魏英张煌一看,那几个仆人全部七窍流血倒在地上,吓得魏英和身畔的几个丫鬟们都尖叫起来。
魏英抖抖索索地看着那人,突然“噗通”一声跪下,说:“大爷,饶命啊,这里的东西你尽可以拿去,只求不要杀我。”
那人“扑哧”一声笑,薄唇轻启:“这里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拿它们来和我交换你这条贱命?”
魏英惊疑地看着他。
那人越发笑得妩媚,说:“看来,你这些年当真过得舒服,连以前造过的孽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你多活了这些年,又多享了这些福,现在是要加倍地痛苦才能偿得过呢,母亲!”
一声“母亲”叫得魏英肝胆俱裂,她脑中灵光一闪,难以置信地大叫起来:“你是何瑞!”
东方不败笑吟吟地看着她,说:“我居然大难不死,没有在野地里喂了狼,这些年身子骨还长得这般结实,母亲心里该是不情愿的吧?”
魏英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突然膝行几步,跪在他的脚下,哀求说:“是我该死,我罪该万死。可是,这孽是我一人造的,就让我一人承担吧。”
东方不败冷笑着说:“你一条贱命如何可以平息我这么多年的怒火?我告诉你,我当年气息奄奄之时之所以可以逃出命来,就是等着这一天!”
东方不败长啸一声,顿时有十多个大汉从院子外面翻进来,将手里捆绑着的人丢了进来。
魏英定睛一看,丈夫、儿子、兄弟、嫂子、老娘,居然连不满三岁的侄子都在其列。
魏英在东方不败的脚下大声啼哭求饶,东方不败嫌弃地踢开她,说:“好生看着,这一场好戏既然是你一手炮制的,就让你多活一会儿,好将这戏从头看到尾!”
一个大汉端来一把太师椅,恭恭敬敬地请东方不败坐。
东方不败一个曼妙的拧身起落,就姿态优雅从容地坐在了宽大的椅子上,架起二郎腿,微笑着打量着脚下的这群簌簌发抖着等待被宰割的蝼蚁。
东方不败说:“你们听着,今天你们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拜何宏麟、魏英一家所赐。现在他们还在等着将就你们的骨头熬的汤喝,所以,下次再投胎的时候,记得认清楚了仇人,不要和他们做亲戚。”
一片哀嚎怒骂之声顿起。
东方不败置若罔闻,玉指点了几个人,说:“先从他们几个开始吧。玩得有新意一点。”
一个大汉说:“是。属下有个好主意,请东方香主赏鉴。”
说着,几个人就推出一口大锅,架起火来。
大锅的里面煮的是人,大锅下面烧着的是“人”柴。
惨叫连连,阴风煞煞,直如人间地狱。
不一会儿,魏英的哥哥、嫂子,还有侄儿做成的大餐就端到了魏英一家三口的面前,大汉说:“快吃,这是东方香主赏你们的,吃顿饱的好上路!”
何宏麟面如死灰,指着魏英大骂:“你这个祸害女人!若不是你当年的毒计,我们何至于有今天的下场!”
何宏麟朝着东方不败的方向重重地叩头,将额头都磕出了血,灰尘和血沿着他的肥脸蔓延而下,甚是吓人,他的口里说着的却是极其可怜的话:“瑞儿,是我不好,是我有眼无珠,娶了这个恶毒的女人,求求你,看在我们当年有过那么一点父子之情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东方不败冷笑着说:“父子之情?有吗?自从我进了你们何家,你给过我一个真心的笑脸吗?你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才领养了我,最后你将我丢在山里的时候可曾想过一点父子之情?可曾有一点为人的道义?”
说起往事,东方不败倒了兴趣,眉头微颦,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说:“算了,懒得折腾了。凌迟吧,将肉丢去喂狗!”
说完,东方不败拔地而起,不过眨眼功夫,人已和远空飞过的大雁一起渐渐淡出视线,何家大院里曾经有过的阴谋、伤痛和报仇的快意也随着一声声惨叫化作过往烟尘。
雄鹰的崛起总是伴随着血与痛的洗礼。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了,累死俺了。
这一章是不是有些吓人?其实小捕不喜欢走恐怖路线,但是教主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如此快意恩仇,哪有教主肆意妄为的风采?
所以,关于令狐冲,我另外有了很妙的设想。按着教主的性格,对于负了自己的人,他一定会眦睚必报的哦,所以,期待吧。
☆、玄术
等了一会儿,平一指便端着一个木头匣子出来,打开来一个一个展示给东方宏看。
东方宏纳罕地说:“这人皮面具只不过用另外一张脸盖住了本来的脸,但是眼睛还是原来的眼睛,鼻子嘴巴也都还是原来的鼻子嘴巴,就算把原本的白脸书生变成黑脸大汉,充其量也只是肤色的改变而已,如何就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相貌,叫人再也认不出来了呢?”
平一指耐心地说:“教主请看,这面具每张都不一样呢。有的在额头处垫高了,有的在鼻子处垫高了,别看就是这一点点微小的改变,对相貌的改变作用可大了。不信教主可以亲自试一试。”
东方宏好奇之心大起,颔首表示愿意一试,平一指就挽袖来为他服务。
平一指趁着给他试面具的机会在他的下颌处摸了一下,心里确定了两点:第一,他绝对不是带了面具之类的东西来扮演教主,因为平一指刚才在他的下颌处没有摸到任何边缘不平的地方。也就是说,他的确是天生就和教主长得一模一样。第二,他确实不是教主。因为刚才在平一指接触他的面部的时候,他是毫无戒心,全不在意的(哥哥被轻薄了一下下有木有?他还不知道呢。)而相较东方不败,据平一指多年来的接触和了解,东方不败除了武艺高强之外,还是个心机缜密、个性高傲的人,虽然对得力的下属广为施恩,但是,他待人的方式就像是刻意在自己和别人之间画下一道不容逾越的天堑一般,绝不容许别人轻易接近。不是东方不败自己愿意,谁也近不了他的身,更别说这种轻侮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