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田亩税银,这些年也越来越少了。
至于商税……
董大人知道,这里面还牵扯到甄太妃的甄家。
太上皇当年搞平衡,就抬着甄太妃的皇子,甄家在那时起来。后来冲动,把皇位给了朝中最不起眼的皇子,又隐约后悔,这才让甄家越做越大。
江南这些个商贾,个个都与甄家有些关系。
以前没犯到他手里也就罢了,如今如何能放过?
“陈冲,把当日他如何与你接头,如何诱你杀人之事,尽数道来。”
一个小小工部主事,手面上能给人放的工程,顶多能赚五百两。
那还是国库丰盈的时候,如今国库里哪有银子?
所以,李海中这话,根本站不住脚。
场内场外,收到某位大人暗信,想要帮一把的人,全都息声了。
脑子比较多的,甚至还想到贾珍遇刺一事。
若贾珍遇刺也与李家有关,李家就彻底完了。
宁国府于国有大功,后世子孙虽然行事跋扈了些,却也是陈、汪两家做事太过造成。
听说皇上一早就赏了那位沈夫人一品诰命的职,显然皇家还是念着情的。
所以……
刚刚花银子买了前位的人,又在悄悄的后退。
经此一事,就算李家能逃出生天,也必元气大伤,那么他家的摊子都得有人接手。
早做布置,那……能分到的份额,定然就会多些。
董大人董奇州看着这些人走,未做半点表示。
说来,不过两天的工夫,因为一个李海中,不管是五城兵马司,还是他这顺天府的上上下下,可以说都被人打点到了。
皇上的要求很简单,挖,慢慢的挖,如果能多卷些商家过来,就更好了。
所以,他只要知道,哪些人送银子就行了。
此时围观的百姓还不知道,一场惊天大案,正在慢慢酵,还引了一场影响他们生活的大事。
……
宁国府,沈柠终于再次看到好大儿了。
虽然失的血不能一下子补回来,他的面色还不是很好,但状态看着跟没受伤前差不多了。
“以后跟着焦大,再打熬一下筋骨吧!”
被人捅了那么多下,实在太可怜了。
沈柠道:“还有马车里的靠枕,让下面的人再加上一层铁皮。”
真要再遇此类事件,至少不会让人戳到身上。
“嗯,我都听您的。”
贾珍抱着除了吃,就是睡的妹妹,“母亲,我怎么感觉妹妹又白净了些?”
“……我们家有丑人吗?”
沈柠无语的很,“今天一早,你妹妹哭了,我正要抱她哄呢,结果蓉哥儿过来,以为我要打她,一把就抢了过去,非说他姑姑太小,他来替她挨打。”
贾珍:“……”
“他说她再丑,也是他姑姑。”沈柠看着好大儿,“是他爹和他长得太好了,以至于抢了他姑姑的美貌。我要怪,就怪你们父子。”
啊?
贾珍目瞪口呆。
一旁的丫环婆子,都忍不住转头偷笑。
“咳咳”
贾珍服了净给他找事的儿子,“他还怪有孝心的嘞。”
可恨这孝心不是给他的。
抱着这个抢了他娘,又抢他媳妇、儿子的妹妹,贾珍异常憋屈。
就不能大一点吗?
大一点,他还能伸个巴掌,听个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