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做了一天手术有些累了?可这人平时天天晨跑爬山锻炼,缺什么都没缺过体力精力。
或者是自己平时表现的太过清心寡欲,他没好意思下手?这他更不信,这厮对着自己开黄腔的时候哪里不好意思过?
又或者……难道自己一直以为的根本就是错的,他竟然更喜欢在下面?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自己开口说?结合他这晚的各种表现,程佑君竟然觉得这个猜测可能性非常高。
程佑君同志虽然没考虑过自己更喜欢怎样,但他一直很自觉地以为,楚格应该会比较喜欢做1。
可这种事情,难道自己真的要主动开口问么?
被搂着纠结了小半晚,他终于在迷迷糊糊之间下定了决心。
于是第二天早上两人面对面吃早饭的时候,程佑君鼓起勇气开了口:“阿楚,其实……”
其实你要不愿意在上面,我也可以试试看的。
但话到嘴边却成了“咳……没什么。”
楚格一脸懵逼,暗自琢磨了好久也没琢磨出他想说什么,但见他诸事如常,两天后便把这事儿忘了。
离秋分还有两日,这是个周五。
程佑君活儿干得差不多了,他终于想起自己好像还欠了楚格一顿拉面,干脆和图书馆自习室说了拜拜,早早买菜溜去了楚格家里。
楚格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他正和面。满手面粉,导致接电话的姿势都有点扭曲。
楚格心情愉悦:“程程宝贝,今晚事情不多的话来我这儿吧?我这就来接你,一起出去吃晚饭?”
“我在你这儿呢……”程佑君和面的手一滞,“刚买了好多菜现在正和面。你快回来?”
楚格不久前才给了他家里的备用钥匙,本以为他脸皮薄不会不打招呼就上门。没想到他适应得也很快,不但不打招呼就上门,甚至还在家做起了饭。
回家的一路,楚格的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看得出来心情极好。
厨房里,面汤已经在锅里咕咚咕咚,依稀有香味冒出。
程佑君老远就听到他进门的声音,探出头喊:“回来了?”
看他探出的脑袋,忽然有点理解那种被家人“束缚”住的感觉了。
楚格换了身衣服走进了厨房。
“怎么忽然打算出门吃饭了?”程佑君拿漏勺将煮完的面捞出来装盘,一人一碗,香得楼上邻居都想告扰民。
楚格笑说:“明天我生日,保留节目是明晚和顾捷穆成泽吃一顿。我本想邀请你一起去,但又怕你不好意思。但毕竟是我三十岁的生日,也是第一个有你在的生日。希望明天零点的时候,你在我身边。”
程佑君倏地转过头,语气里多了点懊恼:“……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什么都没准备啊。”
程佑君这人挺没仪式感的,也就是亲娘的生日他还能记得买蛋糕准备礼物——那更算是孝心。他自己的生日倒是会记得,但大多时候也只会把他当成平凡一天。有人对他说句生日快乐便道一声谢,没人说也就照常过。
程佑君心里都盘算了十几种不同的方法,勉强找了个有可行性一点的。
他转过头问楚格:“不然我给你烤个蛋糕吧,你这儿工具齐不?”
楚格倒不在意什么蛋糕,一本正经地开始耍流氓:“别为这事儿烦心了……你只要给我亲一下,比什么礼物都好。”
这样赤裸裸的调戏早已经是家常便饭,脸皮薄如程佑君都已经从原先的面红耳赤修炼成了现在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吧。那就把这碗面就当成长寿面,暂且充一下数行吗?”
楚格调戏不成绝不轻言放弃:“也行,但你要让我舌吻一次。”
程佑君回头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我这还满身是面粉呢,待会儿再亲。”
这就是答应了。
楚格哪会在意面粉这种细节,听他一点头,立刻伸手搂过他,打算直接上下其手。
眼看这求了好几分钟的法式热吻终于要得逞,门铃相当不合时宜地响了。
好事被打断,楚格略有些烦躁:“谁啊?怎么这个时候按门铃。”
程佑君想了想:“可能是之前我买的沙发套,我直接寄这儿来了。你先吃,面糊了就不好吃了。”
楚格没亲到宝贝,不太高兴地皱起了眉,但还是听话地拿起筷子问他:“你买沙发套干嘛?”
程佑君有点害臊:“咳……就是那天无意看到的,觉得挺适合放你这儿。”
楚格刚炸的毛瞬间被抚平:“嗯,辛苦程程宝贝费心家里的事儿了。”
程佑君耳根染得绯红,幸得快递员的敲门声拯救,他忙转身溜去开门。
“您好麻烦您……”程佑君边说话边打开门。
可打开门的瞬间,程佑君愣住了。
门外并没有什么“快递员”,而是两张熟悉的面孔——穆成泽和顾捷一人提了几包东西,还跟三岁半小孩一样把手提的东西举起来摆了个双人pose:“surprise……”
程佑君瞬间僵成了一座雕塑。
门口两个人也懵了,完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跟木头一样杵着不动了。三个人很有默契地持续了十秒钟左右的大眼瞪小眼。
最终还是穆成泽率先打破了沉默:“程仙,你怎么……怎么会在姓楚的家里?还穿得那么……”
贤妻良母。
最后四个字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程佑君的脑子终于勉强恢复了功能,一瞬间羞臊无措震惊畏惧,千百种滋味齐刷刷从心头升起,裹住了他所有的感官。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围裙,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解释:“楚格不是……明天生日么,我来给他煮玩长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