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给昭意拉了拉被子,才与择梨离开。
昭意只觉得累极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中。
她对这个皇宫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可又不知该如何处理如何面对。
或是手上的伤太痛了,她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空旷的殿里,一扇窗悄悄被人掀开,那人落地后,问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脚下一顿。
几步冲到床榻前,看到昭意手上绑着的绷带渗出血时,呼吸一窒。
他微微弯下腰,想伸手看看她的伤势,只是还未碰到她,他手一顿,停了下来。
片刻后,他转身,从来时的窗户出去了。
破茧
昭意有些意识时,感觉到手心痒痒的,她想缩手,手腕却被人捏住。
昭意一惊,猛然惊醒。
“别动。”
楚行昀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沾了药往她手心抹。
药上手后十分清凉,掌心火辣辣的感觉也散去了许多。
昭意哑着声音道:“多谢。”
殿里一时无言,只有两个人平稳的呼吸声。
沉默过后,昭意问:“你知道哪能弄来酒吗?”
楚行昀手里的动作一顿,惊愕地看向昭意。
“师兄说过,酒能解千愁,我想试试这酒到底能不能解掉我现在的愁。”
楚行昀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你真是胡闹!”
说着上药的手不小心重了些。
昭意“嘶”的一声就要缩回手。
而后她又笑了两声,“没有酒,也不至于下手这么重吧。”
楚行昀看着她强颜欢笑的脸,面无表情道:“不想笑就别笑了。”
昭意抿了抿唇。
楚行昀将药盒盖上,站起身来,“你在这等我。”
说罢,一翻身,就从窗户出去了。
片刻后,他又提着一坛酒回来。
打开盖子,酒味就扑面而来。
昭意凑近嗅了嗅,就要抱起酒罐,“从哪来的?”
楚行昀抢先一步拿到酒罐,放得远远的。
“不知道哪个殿里的,顺手就拿了。”
他拿了只茶杯,将酒倒入杯中,往昭意面前一递,“你手上伤未好,不宜多饮酒,只能喝这一杯。”
昭意大失所望,“就一杯够喝吗?”
她捧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随即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味道?”
昭意苦着脸,“师兄骗我!这酒怎么能解愁?喝多了应该是更愁才对。”
楚行昀第一次看到昭意这样,轻笑一声,拿起酒罐就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