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远心里依旧不爽,可还是别扭的道:“不用道歉。本王允许你哭。”
他想起顾烟寒在陆篱面前说了他许多的缺点,一直都是他没有注意到的。在顾烟寒刚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差点冲进去找顾烟寒理论。
可顾烟寒的语气是那样的温柔,他即使看不见,也知道他的小王妃此刻一定是眼角带笑。
蓦然的,他就放下了想要推门而入的手。
他一直都以为是自己在纵容王妃胡闹,没想到在王妃眼里,自己也异常孩子气。
原来竟是王妃一直在纵容他。
“烟儿,”席慕远慢慢收紧怀抱,轻轻吻过顾烟寒的脸颊,“本王以后会对你好一些。”
“你对我很好……”顾烟寒哽咽了一下,将头埋进席慕远怀里。
惊涛骇浪,千帆往矣,唯此心安处。
陆篱与红果被席慕远派人埋在京郊的一处山上,两人各立一块无名碑。
顾烟寒知道后,从妆奁里抽出来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夏至:“你去一趟相国寺,请大师为陆篱超度。”
“王妃,五百两也太多了吧……”
“多的就替陆篱捐作香火钱,让他来世投个好人家。”可千万不要是她后世认识的那个!
夏至不明所以的照做。
左丞在陆篱出事后没多久,去江南巡查。回来的路上,偶遇黄河泛滥,翻船而死。
是不是意外无人知晓,但他的确死的不能再死。
席慕远是皇长子的身份昭然若揭,太子寝食难安,只感觉他这东宫是住不长了。
张贵妃比他还要坐不住。
初夏的天,今日难得阴凉。
席慕远正抱着暖暖在葡萄架下与顾烟寒下棋,颜夏匆匆跑来:“王爷,来了位小公公,说皇上宣您和王妃。”
“不去。”席慕远头也没抬,落下黑子瞬间就吃了顾烟寒一大片白子。
顾烟寒不高兴了:“你就不知道让着点我吗!”
席慕远相当勉强:“本王已经让了你三十六子。”
“我不管!”顾烟寒是个初学者,跟席慕远下一盘输一盘。最可气的是,席慕远都不安慰她,还嫌弃她笨!
席慕远勉强的脸上露出三分嫌弃:“王妃,围棋下的是一个乐趣,但你这棋品可真不怎么样。”
“胡扯!明明是你欺负我!”顾烟寒哼了他一声,将暖暖抱过来,“宝贝,咱们一起将你爹爹杀个片甲不留!”
“呀呀!”暖暖斗志昂扬,狠狠一踢脚就将棋局给毁了。
顾烟寒偷笑。
席慕远哪里看不出这是他的小王妃借女儿耍赖,也不戳穿,一笑置之,让人收拾棋盘。
颜夏这个时候又一次跑回来:“传话的公公说,事关紧要,一定要请王爷进宫。”
与此同时,朱雀也来了:“王爷,皇上、张贵妃、太子等都在皇后宫中,想来有什么大事。”
“想必是有场大戏。”顾烟寒亲了暖暖一口,“宝贝,咱们要不要去看?”
“我们去,暖暖不去。”席慕远起身,让朱雀亲自守着暖暖后,才与顾烟寒进宫去。
凤仪宫内,帝后等人已经端坐其中。张贵妃与太子也在,见到席慕远夫妇,母子两人露出一道不甚分明的笑。
皇后幽幽放下茶盏,问张贵妃:“远哥儿也来了,说吧,什么事?”
张贵妃挑衅的笑:“不急,还有一个人。”
刚说完,门口便来一人,居然是老王妃。
席慕远眼中闪过一道诧异,老王妃也是一头雾水的给皇帝等见礼。
张贵妃这才开门开口:“江氏,洛北王非你亲生是吧?”
老王妃点头:“远哥儿他是皇后所生,是皇长子。”
张贵妃再笑:“是皇后所生,难道就一定是皇长子吗?”
皇后立刻跳脚:“你什么意思!”
张贵妃冷笑:“江氏你可知道为何你不能生育?”
老王妃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