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文:“…”谢谢你给我长辈分。
“哥,你还是洗把脸再和我说话吧,就我和我爷这年龄差,你也能认成父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我先去叫别人了,记得下楼吃饭。”
陈岁里在人走后将门一关,回过身发现殷惟州什么时候已经洗漱好。
“队长,你也太快了”,陈岁里道:“你要是收拾好就先下去,我马上过来,等吃过饭我们去找柳柳姐她们。”
婚礼既然已经结束,也就没有柳柳姐什么事情了,她按理说也就可以在老杨家自由活动。
昨晚的鬼婴事件还没弄清楚,而且今天又是婚宴的最后一天,还不知道结束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慢点下来就行”,殷惟州开口。
早点什么的都没变,还是白粥、馒头、咸菜、包子之类,只有吴晓文一个人手中拿了个蒸红薯在啃。
他眼神一直紧随着楼梯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络腮胡李百泉本来是站在罗杰书附近,而后凑近一步,小心问道:“小朋友,今天吴叔怎么没过来?”
吴晓文不耐烦的皱眉,就连眼都没有抬一下,回答说:“婚宴收尾,爷爷去老杨家帮个忙。”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吴晓文一个反问将李百泉问的哑口无声,他刚准备开口说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却见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吴晓文在见到陈岁里那一刻就差飞过去接人。
被npc当众下了面子,李百泉心中不舒服,只是多少的问题而已。
他目光阴险的看向陈岁里他们,心想:
昨晚那样都死不了,真是命大。
岂料殷惟州就像提前能够预知似的,忽然转头,与李百泉来了个对视。
殷惟州在外形上将自己收拾的十分成熟少言,只是如今这个眼神,不同于陈岁里以往任何一次看见过的那样,而是包含威逼和警告。
李百泉既然没能杀了他们,那陈岁里就一定不会让他再祸害别人。
那枚银针还在他兜里揣着,昨晚同殷惟州要过来以后陈岁里就一直贴身携带。
眼下他掐着时机说道:“有人昨天晚上往我房间的门锁里加了这个东西”,陈岁里举起来手中的银针,给所有人看。
“照片世界固然可怕,人也差不了多少,自己多留个心眼吧。”
彼尔之邻(6)
游九于扶着常伯坐在桌前,说:“常伯,快吃吧,一会儿我带你过去。”
罗杰书站在李百泉身旁,在游九于出现之后,眼神就一直怨毒的黏着在人身上。他脸上的伤还没好,晚上睡觉无意识的翻身碰上了直接能给他疼跳起来。
对于和他一个房间睡觉的人来说,那惊悚程度可想而知。
没碰上鬼,反倒让罗杰书给吓得够呛。
由于婚礼在昨晚就已经举行过,所以今天的扫尾工作人就少了大半,每户加上过来帮忙的,最多也就来了一个人。
陈岁里他们过去时,柳长映已经等在了一楼,只是她身边还站了一个人,两人时不时能说上一两句话。
“长映”,殷惟州跟她打着招呼。
有外人在柳长映不方便叫队长,便直接介绍道:“这位是新郎的姐姐。”
从昨天到今天,其实也是柳长映和她第一次见面,杨净秋昨晚婚礼时才差不多赶回来,之后又早早回了房间,所以昨天也没能说上话。
“叫我净秋就好”,杨净秋面色平和,安然的立在原处。
她的视线也有在打量眼前人,不过没有多在意就是了,“你们随便转转,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柳长映跟她道别,殷惟州看着人走远,说:“杨净秋,看上去和别人口中描述的不太一样。”
“千人千解,慢慢看吧。”
陈岁里几乎刚说完这句话,就有大婶儿本来是擦着桌子,手中拿着抹布擦着擦着就到了几人跟前。
她道:“你们别看她这副样子,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其实心高气傲还不知道回报,她爸妈常年不着家,爷奶含辛茹苦的把她给养大,可她呀,是一点也不知道感恩——”
说到这一句时,这婶子突然加大了音量,眼神还往过去瞟,是生怕杨净秋听不见。
不等陈岁里等人问她,婶子又顾自说到:“杨老头和秀菊起码养了她十八年吧,结果人家倒好,出去上大学了,工作之后不到过年是根本不回来,平时也不给她爷奶打个电话,回来也是空手回来,一点身为子孙的自觉都没有。”
“再看现在,她弟弟都结婚了,她一个女孩儿还眼高于顶,这些年她爸妈也不是没给她介绍过相亲对象,可人家看不上,连面都不见就直接回绝,但自己在大城市又找不到男朋友,咱们村里和她一样年纪的女孩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几个了,只有她还单着,这不是挑是什么…”
陈岁里本来听的就没有很上心,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腌臜话,但现在,他对这婶子口中以生孩子来评判人的说法感到厌烦,便直说:“我们自己会了解的,婶儿。”
不料柳长映眼皮一抬,斜视道:“人结不结婚干你什么事,不肯见面就一定是眼高于顶吗,你是什么品种的封建余孽?”
张雩刚到就听见柳长映这一顿输出,当即服气了。
原来队伍里除了自己个个口才都是一顶一的好。
那婶子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晚辈这样反驳,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我说你这个小姑娘…”
事态有些失控,殷惟州照顾着他们离开这里,可这婶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不让他们走,很快便引得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