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幸诗,还有幸月和楚十六。
“天都快黑了你才醒,臭丫头,你是不是偷懒了!”
云曈忍不住笑:“这和偷懒有什么关系”
幸诗叽叽喳喳地挤进来,幸月关心云曈的身体,也时不时开口问一句,而楚十六又紧张又好奇,也挤进来和云曈说话。
幸诗道:“师尊前几日还说起你,说你在她那养的灵草快死了,叶子都枯了。”
云曈大惊,道:“你不是说过会帮我浇水吗?”
幸诗也惊:“啊!你何时说过!”
幸月道:“去年中秋,你答应的。”
“怎么会,我完全不记得!”
“哇。”云曈面无表情地感叹了一声,“这么久了,一盆灵草而已,两位顺手帮我浇一下水都做不到吗?”
幸诗移开脸,不看云曈,“我很忙。”
幸月道:“我比她更忙。”
云曈盯着她们,“灵草就在你们房前。”
幸月扭开脸。
楚十六想起来了,兴奋道:“是那株红色的灵草吗?”
云曈闭眼,叹息道:“它原是紫色的,快死了才会变成红色。”
楚十六:“……”
三人一句接一句,根本没有留给许微竹插进去的机会。
许微竹没有说话的机会,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这些人面前,他太普通了。她们了解她,和她有许多他不知道的过往,她们说的那些事,他根本就听不懂。
少年垂下了眼,松开了牵住她衣袖的手。
那几人进来时,他一时紧张,就拉住了她的衣袖。
轻柔的布料刚从他指尖溜走,手指被温暖的掌心牢牢包住了。
她没什么力气,握也只来得及握住他两根手指。云曈偏头看着他,在少年微愣的眼神中慢慢收紧了手。越握越紧,一点一点从手指握到他的掌心,两手相扣。
“去哪啊?”她弯着眼睛,轻声问他。
谢谢你
“去哪啊”
见许微竹神色不对,云曈轻声问道。
他没有说话。
她与少年对视着,就算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也不着急,摇了摇两人相握的手,安抚性地对他轻轻笑了下。
其他三人仍在聊青山宗的事,聊着聊着,目光就又转向了忽然没说话的云曈身上。
云曈坦然地转回去,自然地接下她们的话,握住少年的手却不动声色地背到了身后。
幸月她们站在云曈身前,而许微竹站在云曈身后。
除云曈和许微竹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动作。
少年垂眸,视线悄然地落在了两人相握的手上。
她似察觉到他的变化,手又收紧,手指在他手背上敲了几下。
明明是很轻很快的动作,无法在手背上留下任何痕迹,连那点温度都消失得很快,了无踪迹。
许微竹盯着,嘴角微微上扬,又被他压下去。他低下头,意图伪装好自己的表情。可动作仍暴露了他心中所想,他无意识地收紧了手,像是在回应她的动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