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一顾着两头,闲暇时候还要往亨泰跑,金价下跌的程度开始加大,买黄金的人越来越多,尤其在香港等地方,出现了大量扫货的情况,亨泰销售成绩不错加上关了分店,减去分店支出,又分赃许航股份,占有比例得到提升,每个人到手的分红倒是比去年高出不少,张砚一不在的时间,张禄把手了进货渠道,他把大量的现金偷偷用作炒黄金,进货则用了老伎俩,很快半真半假好坏参差的珠宝就流入店内。
作假的玉石成色都非常好,经过层层化学改造,品质一般的玉石能瞬间大变外观,成色看起来翻价几百甚至上千倍,张禄挣得就是这个钱,他用低价购买b货,然后给公司报a货的价格,玉石本身价格过高就很难卖出去,一时间也不会有人发现。再者就算被发现,张禄也打算像当初一样说是进货时候看走了眼,用公司的钱赔付就是。
张砚一早就知道张禄的伎俩,却不点破,张宸辉就算知道也假装不知道,张宸岚压根不懂看品质,虽然张家谁都不做声,默许张禄在亨泰兴风作浪,许志东和其他两个外姓的股东却也不傻,他们都意识到,对于存了大量黄金饰品的亨泰还说,金价下降不是好事,没有张宸兴和许心怡主持大权,亨泰的确岌岌可危。
这种情况下,两个外姓股东私下进行了商议,同时提出了退股。他们股份本就不多,在亨泰也做不了大主,与其这么干吃老本下去还不如早日退出来。两股加在一起也不容小觑,许航已经用股换了店铺,许志东不在指望他占股份,和他也生分了许多,许志东想接手又觉得太冒险,他从业多年,比张家兄妹看东西深刻得多,他早就觉得亨泰现在的业绩是过于虚高的,张禄总拿销售说事,完全不考虑本金和未来发展,如果黄金价格再次下降,亨泰一定会遭受重创。许志东考量再三干脆又找到许航,劝他接手,和自己并肩作战。
许航本身对亨泰就不屑一顾,更何况张砚一提前跟许航打好预防针,千万不要碰亨泰的烫手山芋,许志东碰了一鼻子灰后,又不舍得手里的股份,只得坐观其变。
张砚一从两个异性股打算退的时候就明确表示,两只股他没有能力接。至于宝宝,更不可能拿出自己的奶粉钱接股,这两只股就横在了张宸岚和张宸辉中间。
张禄跳出来表示自己可以接受,前几年他靠着倒卖假玉石,手头有不少积蓄,加上张宸辉的帮助,接受转让股不成问题,但是张宸岚的意思却是两只股大家平分,谁也不用掏钱购买。
为此,这对向来联手的兄妹第一次起争执,在只有张家人参加的股东会上吵得不可开交,张宸岚一向嘴不饶人:“大哥,张禄是我亲侄子我才说的,当初他倒腾假珠宝让亨泰赔了多少?咱们是一家人,谁多点谁少点我不计较,但是不能你吃干的我喝稀得吧?你们家一家子都挣钱,我呢?你妹夫一个月仨瓜俩枣的,我又没工作,你外甥以后还想出国留学呢,我不存点钱行吗?”
张禄插嘴说:“姑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那时候倒腾b货是让人骗了,当时挣钱的时候你一起分钱,赔了之后可一个子儿都没往外吐。再说股份是人家卖给亨泰的,全靠平分现金从哪里出?”
张宸辉呵斥张禄一句没大没小,转脸对张宸岚说:“宸岚,照你所说,这些股进行平分,那许志东分不分?许航分不分?许心怡留下的那个孩子分不分啊?张禄买下这些股,也顺理成章,不然到时候说咱们两家分了没分给别的股东肯定说不过去啊。”
张宸岚不干:“那不成!这两份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都在你们家,你不就成了控股方了?二哥活着的时候就说了,就得相互制约才能平衡。这份产业不是留给大哥你的,是留给咱们张家的!”
两边都不让步,眼看就要吵起来,张宸岚势单力薄,被张宸辉父子黑脸红脸损的够呛,不得已拉了帮手:“砚一,你也说句话啊!你怎么想的?”
张砚一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他看姑伯两家争得脸红脖子粗倒是热闹,这会慢悠悠的开口:“我觉得,要是表哥有能力接手,还是接手合理。”
张禄坐在他身边,闻言立刻拍拍他的后背:“砚一代表二叔的意见,他说合理就合理”
张砚一看了脸变了颜色的张宸岚,又补了一句:“不过,这样一来,大伯的确不好管理亨泰,毕竟亨泰什么事一直都是咱们家商量来的。”
他左一句右一句,飘忽不定,张宸岚火爆的脾气早就按捺不住:“那怎么办?还能偷出来股份啊!除非那许志东也一起走人了!”
张砚一说:“许叔叔够呛,不过张诺的股份,我们可以接手过来啊。”
话音刚落,三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张砚一慢条斯理的说:“许航把股换了店铺,开了个小茶馆,现在估计正是缺钱的时候,其实说动他把张诺的股份让出一部分也成。”
张禄听的眼睛发亮:“能成吗?那个许航又不是傻子,他能干么?”
张宸岚也犹豫:“上次的店铺是许心怡一直经营的,所以他愿意收,现在拿什么跟他换啊?总店肯定不成,其他柜台又都是租的。要是个人出钱买……”她咳嗽一声:“我可没那么多钱”
张砚一说:“我之前问过许航,他想收些玉器珠宝在茶馆里镇店,要是咱们能让出点东西,我就说动他用张诺的股份来换。”
张禄更加兴奋了:“没错!这个好哎!我新进的好多不错的货色,他要是答应让他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