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拾玖送走李多余,踱步回到桌子边,他抿着杯中的浊酒,眉间心上,尽是担忧。
“怎么了?”
“总觉得……事情是不是太顺利了。”
“顺利吗?”
商绿咏一口把杯中酒闷到肚子里,长长叹出一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闷气——太久不见太阳了,也太久没有商韵榕她们的消息,也不知道上面究竟是风平浪静,还是波涛汹涌。
……
不知不觉过了三炷香时间。
“嘭!”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大力推开木栏门的人正是梦妖娆,比赛中被况拾玖恶心的回忆,显然并不会因为一只乞丐鸡就能淡忘。
“梦姐姐,坐下来细说,我这有酒有菜!”
“坐就坐!”
身穿紧身衣的梦妖娆坐落,她看着摆在桌上的酒壶,一手抓过来“咕噜!咕噜!”灌了几口,然后用铜筷子随意夹了一块鸭肉吃下。
“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你说吧!”
“据我所知,你和你队友并不是一路人,你们最终没能赢下第一,他们也会活得好好的,而你不一样,你是真的犯了罪,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想问问,你想活下去吗?”
“不想!”
……
况拾玖瞥了一眼靠着墙闭目养神的商绿咏,他万万没想到这女人根本不按照自己的套路来出牌。
“不是,梦姐姐,你想想你爸妈……”
“我下决心跟那男人走的当晚,他们被我气死了!”
“那,那你想想你的孩子……”
“男人赌博,没看好他,一头扎进水桶里被淹死了!”
“那你想想你的丈夫……”
“死了!我杀的,孩子过了头七,我用抽妖怪的鞭子把他活活抽死!”
……
况拾玖尴尬地低头抚摸着脏兮兮的原木桌子,瞥见酒壶,立即找来一只杯子把酒满上。
“姐,我敬你。”
“为何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