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大帝说道:“自在一道,最为艰难,迄今无人能达到,你想突破道的束缚,有点痴人说梦,但勇气可嘉。不过,有个问题,不知万道,何意破万道;不破万道,何以去万道?”
此言一出,李云朗顿悟,因为此话的真正要领在于:不去万道,则不得大自在!
于是说道:“多谢帝尊前辈指点,晚辈受益匪浅。”说着,身上金光暴亮,金身在身后显现,足足有万丈之巨,法相双目微睁,俯视寰宇,双手掌中的生死二元,竞好似生出灵智一般,安静地躺在那里睡大觉。
虚空大帝再次被惊得不轻,说道:“这。。。这是身合大道的前兆啊!小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化,难道真是天命之人吗?”
李云朗还在顿悟之中,一股神秘的气息在迅向外扩张,覆盖范围包括了紊乱时空区域,那紊乱区域逐渐消失,气息继续扩张,将整个虚灵城塞所在星球也包裹进去,足足一刻钟,这气息覆盖了整片混乱星海,所有的紊乱区域都恢复正常,知道碰触到四方障壁,才停了下来。
数十道大帝虚影出现在星空之中,视线聚焦在金身这里。
李云朗此刻的感官,就如同亲临一般,能触摸到领域内万事万物,甚至已经知道古神之心的所在。收起金身,睁开双眼,长舒了一口气。
虚空大帝的态度也起了微妙变化,说道:“恭喜小友,一番顿悟,连破数境,以你现在的修为,是域尊大成,但你的仙识已经达到界尊了。你的确有那个资本,拒绝别人的道。”
李云朗又恭敬地拜了一拜,虚空大帝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
李云朗说道:“两次受恩于前辈,虽无师徒名分,但有师徒之实,这一拜,是应该的。”
虚空大帝心中大为欣慰,白捡这么一个牛得离谱的徒弟,足以自傲一个纪元了。说道:“小友客气了,如今既已称尊,该有一个封号,虽说你可以自己封号,但毕竟场面不够大,我倒是可以帮忙。”
李云朗问道:“还能这么办?”
虚空大帝说道:“你也不用客气,我也不是没有私心。”说着向天宣告:“你既然选择了自己的道,那就以道称尊,为自在仙尊!兹告寰宇,普天同庆!”一手送出一枚光球笼罩着李云朗。
一道金色光柱从李云朗身上射出,上下穿透星海。
原本那些大帝虚影看完就可以离开的,但看在虚空大帝的面子上,纷纷表示祝贺,也就表示,认定自在仙尊是虚空大帝罩着的人。
李云朗说道:“那就多谢了,晚辈有些好酒,前辈失踪这么多年,这一回归,得好好庆祝一番,舍下不远,前辈请移步。”
虚空大帝说道:“正合我意,今日好事成双,定要一醉方休。”
以俩人的境界,一个念头就到达虚灵城塞的上空。
女王感知到强大的气息,立即出现在空中,一看是李云朗,便问道:“你突破了?!这位是?”
李云朗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虚灵女王陛下,虚空大帝!”
女王和大帝互相颔,女王说道:“欢迎欢迎,快请进!”
虚空大帝传音给李云朗:“小友好福气啊,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鸿蒙时期的女帝。”
李云朗说道:“和您一样,女王陛下对晚辈亦师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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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大帝错愕:“你们不是两口子?但她说话的口吻,分明就是夫妻的感觉。”
李云朗说道:“前辈误会了,相处时间久了,女王对人随和而已。”
后宅是特别开辟出的一块福地,是李云朗想象中的仙境,但出自女王和布丁的手笔,比起真实的仙界更加完美。虚空大帝赞叹不已,说道:“利用古神之心的搏动,化为本源之力,真是好手段,想必不止是女王的手笔吧,小友,你身边高人可真不少啊。”
李云朗说道:“的确是女王陛下和晚辈的大娘子联手打造,可还入前辈法眼?”
虚空大帝说道:“原来如此,老头子我都有点嫉妒了。”
来到莲池边的石桌,酒菜迅上来。片刻后,布丁和唐敏也来到。一番介绍后,五人落座。李云朗端起酒杯说道:“帝尊是咱们家的贵客,得您点拨,晚辈受益无穷,还顺利突破道仙尊境界,这杯酒,我们敬您,表示感谢,请!”
五人一口干了这杯。
虚空大帝说道:“嗯,五千万年过去了,一回来就喝到如此美酒,老头子我沾光了。”
唐敏说道:“您要是愿意,随便挑一处住下,想喝酒,随时有。”
虚空大帝说道:“老头子我与小友,乃是有缘,但也不能白吃白喝白住,不妥不妥。”
唐敏说道:“这好办,咱家有几个不成器的娃娃,怪咱们平日里太过宠溺,下不去手,若是您得闲替我们管教管教,我们全家自是感激不尽!”
李云朗暗地里传音给唐敏:“媳妇儿,高啊!”
虚空大帝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一家子人精,你男人不做我徒弟,就让你家娃娃来,合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吧!哈哈哈哈。”
唐敏说道:“这叫善于把握机会,错过不得后悔死?”丝毫不加以掩饰,说着给虚空大帝又斟满酒,一起敬了一杯。
虚空大帝一口干了,这就是同意的表达。
李云朗说道:“前辈一失踪就是五千万年,突然从时空紊乱区域出来,还说有人也找到路径了,想必这些年,前辈遇到一些奇怪的人和事,可愿与晚辈分享一二?”
虚空大帝说道:“当年,瑶光女帝贺茜、修罗大帝战天、雷霆大帝雷武、器帝周通、丹帝端木极和我,我们六人一起,出征这片战场。先是与魔国交战,后来是共和盟国,最后是本初帝国。当时魔国的战力最强,器帝与丹帝在与他们战斗中陨落,魔国之人损失比我们更重,于是撤退,让共和盟国与本初帝国联手对抗我们。我感觉,那两边似乎都听魔国调遣,所以才会认为,魔国应当是主使。”
李云朗说道:“不排除一种可能,魔国可能是被捧杀了,真实的主谋,应该是本初帝国,或者共和盟国,也可能是两者合谋的,看现在的态势,尤其感觉,魔国没有得到丝毫好处。”
虚空大帝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四个在和他们打斗的过程中,毁掉了许多星球,正在我们都有伤在身的时候,一股神秘力量出现,眼见那些星球碎渣,瞬间消失了,就形成了几个时空紊乱的区域。我们都被卷了进去,从此迷失在里面。那一瞬间,我们都感觉到了古神之心的愤怒,是我们把它吵醒了。”
李云朗问道:“另外三位,迷失的地点与您不同,所以,您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
虚空大帝说道:“我们在里面碰到过,后来在和一些诡异之体交战中,又走散了。那些诡异之体非人非妖非兽非魔,看起来像灵体,却既没有灵,也没有魂魄,只知道追杀,只要咱们的气息还在,就会追杀不止。关键是,打不死,我们的攻击全都无效,只有肉身防御可以抵挡它们的攻击。”
李云朗说道:“感觉有点像免疫系统,难道四位帝尊,从紊乱时空中进入的空间,是古神之心?古神有意惩罚所有吵醒它的人?”
虚空大帝问道:“什么是免疫系统?”
李云朗说道:“人体内都有一种自我保护和修复机制,攻击和吞噬外来入侵的病毒。古神也有,而且很可能人类的只不过是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