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傅司醒应该还在泰拳俱乐部挥洒热气。
手机上是傅司醒发的提醒:[傍晚见。]
酒店离他们吃饭的地方有些距离。
费凌叫了辆出租车。
“我陪你去?”
“也不远,不用了。”
费凌说。
段英叡心想也是,毕竟费凌现在不是单身……他也去很容易让人误会。
他目送着出租车哼哧哼哧离开了视线。
费凌上了车,接了一个段申鹤的通话。
段申鹤和他提了段夫人在北边:“她的意思是你有空可以到那边旅行。”
段夫人如今在那边做特使,大部分时候她的孩子也见不到她,只有她与家里联系通话才能大概知道近况。
“我可以去?”
“妈妈认为可以。”段申鹤只是转达她的意思,又说了自己的看法,“北边离D城太远,而且进出难,没必要去。以后她回来了再见也一样。”
费凌听到这里,大概是知道段申鹤也不想他去。
刚想回答,车子不知为何骤然一晃。
他一抬头,倏然瞥见远处是横着冲来的一辆车,还有另一辆像是被撞到的车也打转失控甩到一边。
恐怖故事……
费凌甚至没来得及意识到这是车祸。
嘈杂的最后一瞬间,段申鹤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了:“你那边怎么了?”
……
费凌醒的时候并不记得这句话。
他只隐约印象有个男人对自己说话,耳边还有一把尖尖的电子机器人音。
醒来的时候,他先是见到了白色天花板。
医生护士在他身边做检查,四周是仪器的细微声音。
费凌没发现身上缺了什么,只感觉有些疼,头也晕沉。
医生解释了几分钟,说他只有一些轻伤,但可能因是受到惊吓刺激短暂昏厥。
“但我不记
得我怎么进医院的。”
费凌已经思忖了很久。
上一幕记忆,还是他在帝大画室奋斗中期作业。
现在突然出现在南方D城,时间也比印象中往后挪了两个月,看日期,帝大都放假了。
听完费凌的解释,医生很诧异:“再做个检查……”又和护士说:“把他的家属叫进来。”
不多久,病房门就被一个焦急的年轻人推开了。
“费凌,你怎么样了?”
费凌坐在病床上,将视线从手臂绷带挪开。
他辨认着坐在床边的、年轻人的脸,发现自己仍然毫无印象,只是感觉很眼熟。
“你是?”
他问。
被他反问的无名氏,像被按下暂停键,霎时怔住了。
医生走近了问他:“你不记得这两个月的事情了?”
费凌想了想,忽然脑海里飘过一个印象。
“我有个男朋友。”费凌仔细想着,“但不记得是谁了。”
说完,费凌看向了无名氏。
……难道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