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殖箱里的螃蟹五颜六色。
傅司醒一直看着玻璃上的费凌的脸,听着他的介绍,时而点点头。
“我明天就走了。”费凌接过他递来的茶水,小酌一口,“你是不是也要去南边。”
傅司醒很诚实:“我和你一个航班。”
“……”
“我不会打扰你。除非你同意,我不会出现在你视线里。”傅司醒垂下眼帘,“可以吗。”
这有什么可不可以的……
难道他能把S城和D城封了让傅司醒不来?
“随便你。”
费凌说。
【哦吼~傅司醒现在很自觉,你不喜欢他黏太近,他就当一个礼貌的痴汉。】
‘那也还是痴汉。’
【生气就去打他几下~?】
‘算了,我又不是脾气很大的人。’
【嗯……】
费凌将杯子往傅司醒怀里一塞,自己走到画室门口。
傅司醒当然是跟上去了。
“你是想当模特?”
费凌问。
“是。”
“这次坐着吧。”
只是日常练习,费凌没让他脱衣服,给了把椅子,嘱咐傅司醒坐着面朝向他。
傅司醒与他面对面,看着他聚精会神观察自己。
室内安静得只剩下沙沙的笔触声。
傅司醒很喜欢这种感觉。
二人世界,没有其他人,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尽管费凌注视他是为了绘画。
快到傍晚,费凌停了笔。
傅司醒自觉该走了。
再待下去就太刻意,费凌不喜欢。
“你是回家吗?”
费凌问他。
“嗯。”
“路上注意安全。”
“好。”
傅司醒来
时说是做客,费凌也把他当做客人,从画室出来送他下楼。管家正在楼下接电话,见了他俩,点点头,目送二人出了门。
管家正与段申鹤说起费凌下午回来了,带着一个朋友。
“柳良辞,还是傅司醒?”
段申鹤问。
管家:“后面那位。”
这时候段申鹤的车已经到了别墅。
门缓缓打开了。
庭院的几株槐树立在原地,边上是走来的一对人影。
费凌,以及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