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说这些!”
朱由检抬了抬手,然后说道:“过去的事再提也没有意义,朕看重的是你能心系百姓,敢于担当,这就够了。至于礼部那边,朕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三日后可见分晓。这两天朕就特许你放个假,去居庸关看看红娘子,你夫妇二人各自肩负重任,常年分隔两地,实属不易。
“臣叩首!”
李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再次行礼叩拜,然后躬身退出。
朱由检想了想,吩咐王承恩:“召葛世振!”
“是!”
王承恩出去传话,不多时,葛世振匆匆而入。
“臣詹事府詹事葛世振,问圣躬安!”
“起来回话!”
“谢陛下!”
葛世振站起身,却不敢站直,后背微微蜷着。
朱由检说道:“今日大殿上发生的事,你怎么看?”
葛世振脑袋里急速运转,说道:“臣以为,礼部做事向来以严谨著称,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未免有些舍本逐末之嫌,实为不妥。”
“如果你来掌管礼部,你会怎么做?”
葛世振闻言,心中一惊,脸上瞬间布满了错愕之色。
他赶忙跪倒在地,说道:“钱尚书德高望重,臣初入朝堂,资历尚浅,实不敢与之相提并论。”
朱由检轻轻笑了下,缓缓说道:“你是崇祯十三年的榜眼,论才学,不属于任何人,这些年在詹事府任职,朕一直看在眼里。你同科的魏藻德,如今已做到内阁首辅的位置,你就不想更进一步?”
葛世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表面却强作镇定,说道:“臣自然想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分忧。但臣深知,仕途之路,需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方能行稳致远。臣不愿急功近利,更不愿因一时之念,而误了朝廷大事。”
朱由检却不再多言,只是说道:“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回去想想吧!”
“臣告退!”
葛世振离开御书房,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叫什么?真的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前几天还跟皇帝叫板,被下了大狱,没想到,突然就转运了!
他现在已经有些佩服自己,当初被锦衣卫带走,做了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钱谦益是万历三十八年的探花,在朝中经营多年,门生故吏遍天下。
可是,那又如何?
你是探花,我还榜眼呢!
大家都是进士出身,谁怕谁啊!
现在反倒期望,三天后的朝会上,钱谦益千万不要妥协。
你不下去,我怎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