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识时务,霍渊一边夸奖她的聪慧,一边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气。
他原本想着,若是京墨不愿意的话,那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将人禁锢起来了。
不过也还好,有了合作,那就算他两人不得不分开,总还是有联系的。
京墨也不是随意答应的。
霍渊说的对,她身上现在有“五年免赋税”的赏赐在,知道的人定然不少。
明面上自然不会有人动她,但她就是一个偏远之地的小老百姓,万一有人起了心思,威胁她配合都是好的。
最怕的是有人起“取而代之”的想法,那对她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了。
所以找上一个能压得住的靠山就很重要。
最最重要的是,京墨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
她要去上京,要将那虚伪的赵仕成拉下马,让周雪能用自己的身份,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若是有机会的话,京墨还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世……
想要达成这两个目的,合作对象自然是选择对她知根知底,又算得上有权有势的霍渊,更为妥当。
即使霍渊今日没有下套,逼得她必须合作,她大概率也是要主动去找霍渊的……
如今霍渊主动来,还给她理由讨价还价了!
这么一想,京墨的怨气消散不少。
“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不知若是合作的话,霍世子打算如何分账?”
霍渊看着京墨,微微挑眉道:“二八分,你二我八。”
京墨皮笑肉不笑道:“霍世子有些过分吧?我这不仅要让你借用我这五年免赋税的权利,还要劳心劳力当苦命的管家,还拿不了多少银子?”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万一你就答应了呢?”霍渊手一摊,模样无赖,“最多再分你半成。”
霍渊所占有的份额,大部分是要送往边关的。
古往今来,割据一方者无不生财有道,或抢或骗、或搜刮民脂民膏,总归都能“财源滚滚”。
但这些事霍家的人都做不出来。
人一旦有了底线,就会被道德良知束缚。
霍渊从小到大深受没钱之苦,但也不愿意搜刮民脂民膏。
这才发展到为了给将士们筹措军饷,他一个堂堂世子爷要在外面做那些找由头抓贪官污吏,打土豪乡绅的“散碎活”,这种地步。
每年从国库中分派到边关那边的银子就那么多,再加上层层克扣,真正落到军中,缺口实在不小。
若是银钱太少,那实在是杯水车薪。
因此,两成半分已经是霍渊能给出的最大极限了。
京墨虽说现在还算不明白其中的门道,但她能看出来霍渊这次报的恐怕是他能接受的极限。
但是……
“除了我那两成半外,前五年你每年都需得额外给我三千两。”京墨要求的理直气壮,“人家岭北王抛来的橄榄枝都给了这个数,你搅了我能白得的银子,补给我也不过分吧!”
三千两银子不算多,霍渊答应的很爽快。
“成交。”
京墨得了满意的答复,浑身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舒爽无比,心中对霍渊的怨气一下子就散开了。
霍渊笑得桃花眼都眯成一条缝:“那接下来,小生可就仰赖京老板养活了还得劳烦京老板好好想想,如何将这食肆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