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卖豆芽才多少钱,跟从前抢钱一样的席面,根本没法比。
而且发豆芽也是要黄豆和时间的。
揽月阁中,除了吃饭要用的几个碗之外,能用的容器都用上了,但能发出来的豆芽还是很有限。
收一波钱后,要等好几天才能有新的豆芽可卖。
她今日给周雪置办东西花了将近五十两,然后拿出二百两银票,换成了面额小一些的银票,好叫周雪带着。
去掉这笔银子,现在揽月阁能动的银子,约摸也就五百两上下。
人参这东西,京墨从前给师父打听老参的时候,也了解过价格,大靖的价格比那个世界的价格低的多。
不变的一条定律是,人参的年份越高越值钱。
李婆子说,之前年景好的时候,五十年份的人参少说也要一二百两银子,百年往上的恐怕要三四百两。
现在这年景,寒潮未褪,药铺里能不能有存货还不一定。
就是有,那定然也是要涨价的。
他们手里剩下的钱能不能将人参买来都不好说……
靠豆芽赚的钱虽然不少,但要给媚娘看病,还要攒钱还账,是远远不够的。
带着满满的忧虑,京墨转身去找朱老三了。
朱老三因为周雪葬礼的事,从吕大头那边搬回了揽月阁,跟张旺和小豆子他们住在一间屋子。
今日京墨找朱老三,正好撞见朱老爹跟朱老三在说话。
朱老爹之前都是跟流民一起,住在揽月阁主楼的房间中。
这段时日坚持喝公孙淼开的药,朱老爹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他这次来找朱老三,是想离开揽月阁,回到他们自己的家里去。
朱老三正极力劝阻朱老爹。
“爹,你还没好全呢,别折腾,就在这住着有什么不好的!”
朱老爹愁的脸都皱成菊花:“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这边差爷管得严,我想出去遛个弯都不能,快给你老爹我憋死了!”
揽月阁这边收容的流民都是病重的,自然管的严格,是不允许病人随意进出的。
这是为了整个云县着想,朱老爹也能理解,但是朱老爹一辈子都没闲下来过,天天让他这么躺着,他是真的受不了。
“我现在天天就跟身上长虱子了一样,腰酸背痛浑身难受!”
朱老三没办法让他爹出来遛弯,但又不同意他爹回家,只能在那跟他爹大眼瞪小眼。
在后院住倒是不限制行动,但朱老三自己现在还是跟人挤在一个屋呢,就是想给他爹接出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其实,若是他每日能抽出一段时间跟他爹一起说说话,老爷子的心情会好很多。
但他自己现在还在练习如何劁猪,每日要去吕大头那呆上大半日,忙的也是分身乏术。
“爹,你这刚好一点,你回去我真的不放心…要不这样吧,你再等两天,再叫公孙先生给你把把脉,要是没问题,我一定给你送回家去,成不?”
京墨想了想,推门进去了。
“揽月阁还缺一个发豆芽的帮工。”
朱老爹和朱老三同时看向京墨。
京墨:“要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