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没爸,叔叔伯伯也没有。
家里只有我妈在扛着。
她去超市赚钱,经常要倒班。
所以她顾不上给我做饭,只能请李奶奶家给我添一副碗筷。
也不是白吃,妈妈在月初时候都会先给钱。
可李奶奶收了这钱,会给我额外多买些牛奶喝。
她经常说妈妈带我很辛苦,叫我别跟妈妈讲。
等我点头应了,她就摸摸我的头。
我发现,只有我懂事一些,妈妈才不会那么累。
我是班里最普通的那类学生。
上课不讲话,但也不举手回答问题。
同学因此给我起了个小哑巴的外号。
其实不过是我习惯倾听。
在我们班里,同学们讨论最多的还是家里的大人。
其中一个叫曾行云的转学生,经常提到他的总裁父亲。
说他每天都臭着一张脸,暴躁得像是到了更年期。
说他工作很忙,见面的时间也很少。
说他冷冰冰没有感情,每年生日只给零花钱。
……
曾行云说到他爸爸都是在抱怨。
但我却很渴望有个父亲。
奇怪的是,班上那么多人,我只想跟他拉近关系。
因为我们都是单亲家庭。
算得上是同病相怜。
走路队时,曾行云埋怨他爸爸只会做黑暗料理。
我下意识说:“我妈妈会做小蛋糕。”
要是他再多问一句,我就送他一个小蛋糕。
但是曾行云却没有,撇着嘴怼道:“你故意的吧?!”
我面露疑惑。
“你就是在嘲笑我没妈。”
曾行云伸手重重推开我,表情阴郁。
我摔倒在地,还没回神就被李老师提醒:
“徐盼盼,你不会跟队形吗?还不快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