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重之觉得好笑,索性陪他做戏,一边喊著‘不要过来’一边假意闪躲,却没想到他的手竟然真的环上腰来,将人一抱而起扛在肩上。
傅重之吓了一跳,本能地挣了几下,只听许佳楼闷哼一声。
“你……别拿膝盖瞎顶。”
“喔,对不起。”
傅重之抓抓头发,很是苦恼。
“你往哪儿走?可以放我下来吗?我很沈。”他问,眼睛盯著对方的脚後跟。
“上楼。不可以。你一点也不沈。”
许佳楼答得条理分明,很快地走上二楼,在阳台放下了傅重之。但他放的位置有点悬,是阳台外的铺瓷围栏。
傅重之真的吃惊,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庭院草坪离自己只有几米之遥,可是在夜晚来看,却仿若一块不见底的黑洞,他瞬间感到了头晕目眩。
“不会掉下去的。”
许佳楼在他耳後低声说,“坐好,不要乱动,否则就真是自杀了。”
傅重之相当生气对方的擅作主张,想转身落足,但被身後的一堵肉墙抵住。
“许、佳、楼。”他咬牙。
“在。”
许佳楼笑著答应了,伸出双臂从後面搂住他,形成了保护者的姿态。
虽然还是很气,但傅重之不能否认,有双结实的臂膀抱著,确实让他感到安心不少。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他一时还不太适应。
被别人碰触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久远了。
他不是禁欲主义者,只是不想因为寂寞而放任自流,那样做既没有意义,事後也可能会自我厌恶。
此刻却没有拒绝,大概真是忍耐到了极限。并非纯粹为的性欲,更重要的,是另一副身体的触感,和嘴唇的温度。
人人都需要的东西,他偶尔要一次,实在没有理由责怪自己。
颈窝在男人的亲吻之下渐渐地开始发热,他放松了全身去接受。喉咙突然一紧,原来有一只大手在两腿中间按了下去。
“这里,曾经为我出过力呢。”
许佳楼软语呢喃著,舌尖划过他的耳垂,“我该怎样答谢它才好?”
傅重之一愣,有些啼笑皆非。
“你想怎样答谢?”他顺著原话反问。
“嗯──,我想养著它,把它养得珠圆玉润,膘肥体壮,每天都神采奕奕,昂头挺胸……”
“等等。”
傅重之忍不住出声打断。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一匹马?”
许佳楼笑得响亮:“养马是为了骑。这个,我可没打算要骑它。”
“你太口无遮拦了。”傅重之皱眉。
“呵,这时代,爱听实话的人愈来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