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重之足足愣了数秒,方才弄明白,许佳楼之所以这样讲话,是回敬自己的那句‘你,请合作一点’。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个面临指控的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纠正他人的措辞口吻。
傅重之轻吸一口气,说:“好,我记住了。那麽,麻烦许先生脱下裤子,然後趴过去,可以吗?”
“如果我说──”
许佳楼瞟了一眼傅重之戴著白手套的右手。
“现在你伸进来一根手指,日後我会收下你的十指,你还要不要继续?”
“你?”
傅重之瞪大眼睛,比起惊骇,更多的觉得莫名其妙。
“许先生,你威胁我又有什麽用?就算我说不做,外面的警察也不会同意。”
“那就让他们来吧。”许佳楼笑得好似恶魔。
“请不要说不可能的事。”傅重之脸色难看。
要一个员警那样做,他肯不肯倒是其次,关键在於,前列腺的位置和刺激手法,不是谁都能拿捏得准。
想了想,傅重之退後几步,远远地望著许佳楼。
“这样好了,我不动手,你自己来。”
“在别人面前自慰,似乎不太雅观哪。”
许佳楼低笑出声,双手抱在脑後躺了下去。
“医生,如果我说我是清白的,你信不信?”
傅重之认真看了看他,点点头。
“信。”
为什麽不信?
这个许佳楼容貌出众,俊美得不像真人,即便拿杂志上的模特与之相比,也根本毫无颜色。更不要提他那身明显价值不菲的行头,以及谈吐中自然流露的,身世显赫的人所特有的傲慢和嚣张。
这样的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即使坐著不动,无疑也会有数不清的名媛淑女等著送上门来。
“可那又怎样?”
傅重之耸了耸肩。
“查案是员警的事,判案是法官的事,我信或不信无关紧要。”
许佳楼微微撑起上身,目光幽深地看定了他。
“但是,你可以帮我。”
“怎麽帮?”
“把你的精子借给我。”
傅重之倒噎了一口气:“借……什麽?”
“我和那贱人确实是上了床,被她这样一搅,我自己的是决计不能用。”
许佳楼将撩起前发的手指按在头上,讥诮地笑了。
“反正就是为了钱。与其把钱给那种名字都不记得的女人,我倒宁愿给你,作为你──出力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