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对他闪烁眨眼的星,心里的乌云被它拨开,他突然感到如释重负,轻松地笑了,并不知道这一笑被许佳楼收进了眼底。
事到如今,他再也不想猜疑犹豫,现在,就是学回曾被他遗失的‘付出’的最好时刻。
什麽都不必说,他伸出双臂拥住许佳楼,在他额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这就代表了一切。
许佳楼愣住了般地不能动弹,稍顷才俯下身去,以要将他揉进体内的力度,紧紧地回拥著他。
“重之,我想抱你。”他哑声说。
傅重之纵容似的揉揉他的头顶:“好。”
许佳楼垂低眼睫,无声无息地笑。
完美了,这样便没有任何不足了。
缱绻的吻在唇下展开。
“重之,我真的好爱你……”
就爱这一晚。
17
早晨醒来的时候,傅重之很是吓了一跳。被人吻醒的感觉,真的已经非常久远了。他甚至还不是太适应,与对方同床共枕了一夜的事实。
昨夜的记忆热气腾腾地涌上脑海,他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拉高被褥,不知道是想遮住泛红的脸,还是想隔开两人一丝不挂的身体。
“你……几点了?”他没话找话地问。
“七点多吧。”
许佳楼撩开他微乱的前发,看著他尚带懵懂的眼神,不带防备的无辜面容,喉咙莫名地梗塞了。压制住内心的骚动和摇撼,许佳楼离开了床上,边穿衣边问:“要去上班了吗?”
“啊,是的。”
傅重之好象才想起这回事,也跟著跳下床,捡起被扔得满地的衣服往身上套。
穿得差不多的时候,听见许佳楼问他说:“过两天就是周末,也是平安夜,你有没有定下什麽节目?”
“目前还没有。”
“没有的话,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去参加派对吧。”
“圣诞派对吗?”
傅重之放下拎著大衣的手,迟疑不决地看著许佳楼。
“我去不太好吧。”
“傻瓜,有什麽不好?”
许佳楼摇摇头,走上前捧起他的脸颊,目光沈静地说,“我的朋友你也见过几个,其它的也都很好相处。”
傅重之仍旧忐忑:“可是……”
“别可是了。你就当是陪我,可以吗?你不去的话,我也不去。”
“你啊……”
傅重之长叹一口气,怀疑自己以後会被这个任性的男人踩得死死的,不得翻身。
“好好,我去就是了。”他揉著太阳穴说。
许佳楼欣然一笑,转身从抽屉里抽出一条burberrys喀什米尔山羊毛围巾,扯掉标签,然後将其绕过傅重之的脖颈。
围巾很长,绕了两圈依然垂过膝盖,彤红的色泽让人在寒冬中感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