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傅重之再次语塞。
猛然间,呼吸变得困难了。
那句反问的意思,只要稍微有头脑的人就能听得出来。
和许佳楼接触的这几次,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深切地觉得,他给人的印象格外不真实。
每次见面,他的脸孔都是不一样的,或阴冷,或危险,或乖张,或情色……
只有薛慕连话语里的这个他,感觉上最不像他。
带特别的人和好友相识,因为这种事对普通人而言太过稀松平常,反而更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
何况那个对象还是他,总共只见过三次的傅重之。
来得太快的感情,叫做激情;但如果只为激情,就搞得认认真真,知亲会友,那叫做滥情。
可是许佳楼又不像个滥情的人……
总之,一定有什麽地方弄错了。
正在努力这样想,忽然听见单冉朝这边大喊:“喂,你们俩谁来接手?我不行啦!”
“来了!”
薛慕连立即答应,却把傅重之拉起来朝那边推搡。
“去吧,抓紧时间多练练,尤其要研究佳楼的投球习惯。”
傅重之吃了一惊,很是尴尬,不晓得该进该退。很快地单冉走了过来,把球棒朝他手里一塞,笑嘻嘻地说:“加油喔!对你他应该会手下留情,趁这个机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傅重之苦笑。
没办法了,鸭子已经被赶上架,他只能拖著球棒向前走。
前方不远,许佳楼对他弯起了唇角。
……
“累死我!”
单冉在薛慕连身边坐下,忿忿地说,“骨头都要散了,carlos那臭小子,真是xxx……”
听著他连天的抱怨,薛慕连无谓地笑。眼波一转,突然说:“你觉得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
“今天来的医生。”
“他嘛──”
单冉眯起眼睛,轻佻地打量著那一抹修长的身影,啧了啧嘴。
“样子还不错啦,不过,感觉上有点性冷感喔。”
薛慕连嗤笑:“男人哪有性冷感的。”
“我指的是相对而言。有的男人一周做三次都不够,可有的三个月做一次也无所谓。我觉得他就是後者。”
“是这样吗?”
“我又没和他做过,随便猜猜的。”
单冉伸了伸懒腰,忽地咧嘴一笑,白色的犬牙露出来,无端地给那副俊秀的容貌添了几分邪恶。
“就算是也无所谓啦,有carlos在嘛,还怕他变不成……呃,那个词是怎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