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棣棠一副懵懂的模样,问:“为什么啊,王妃娘娘,我又没说错话。我在府中说这样的话祖母都没说什么,还让她俩给我赔礼道歉了。”
饶是脾气好如福王妃也被气到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啊,不仅不通礼数还一副自己有理的模样。若是这样的人入了他们福王府中,还不知会闹出来什么样的事情。幸好此事尚未定下来,还有反悔的机会。她扶了扶额,抬了抬手,道:“快把她拉出去,别让我再看到她了。”
立即便有婢女将满脸不服的乔棣棠拉了出去。
水榭里闹那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早就听到了,只不过碍于两位王妃的身份,大家不敢靠太近罢了。但究竟发生了何事,大家多少都听清楚了。
看到被撵出来的乔棣棠,大家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说泰平伯府家教不好,说她粗鄙不堪之类的。
青儿满脸担心地上前,快要哭出来了。
“姑娘……”
乔棣棠整理了一下衣裳,抬眸扫视着众人,昂起头来,道:“我又没说错什么,怕什么。”
说着,她大大方方离开了。
水榭里,兴王妃被乔棣棠气得头疼,福王妃被她气得胸口疼。
乔月楠得意极了。自从乔棣棠来到京城她就没过过一日得舒心日子,今日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了。
唐氏看着两位王妃的模样,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乔棣棠说了那些不敬的话之后拍拍屁股离开了。
但今日的事若是传出去了,对他们伯府的名声不利。她看着水榭外,众人看看乔棣棠,又看看水榭里,时不时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婆母和丈夫叮嘱她办的事情没办成不说,反倒是让伯府更加丢脸了。
他们伯府的爵位怕是保不住了……
不知回府之后婆母和丈夫会如何责罚她。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将事情全都推到乔棣棠身上,免得婆母和丈夫怪罪她。
唐氏跪在地上磕头请罪:“王妃娘娘,她常年在云城长大,不是我教的,也不是伯府教的。我原以为姐姐是个和善的性子,她教的女儿也不会差,却没想到她竟是这般不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乔月楠很不开心,她真是搞不明白,母亲为何老是为乔棣棠道歉,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乔棣棠啊。
“母亲,不是你的错,是大姐姐自己的问题。”
唐氏刚想要说说女儿,只听兴王妃道:“你这女儿说的倒是对的,不是你的错,是你府中那位大姑娘的问题。”
福王妃叹气。
兴王妃看了一眼福王妃,转而道:“不过,你不该欺瞒大家,应该早些让大家知道她的品行。”
唐氏明白兴王妃话中之意,心里凉透了。
“是,是妾身的错。”
福王妃:“你们退下吧,我乏了。”
乔月楠扶着唐氏出去了,众人对她们指指点点,不少人对唐氏投以同情的目光。
等到无人处,乔月楠不忿地道:“都怪乔棣棠,不然王妃娘娘不会迁怒于咱们。”
唐氏此刻心情十分差,斥道:“你闭嘴吧。”
乔月楠不解,为何母亲又怪她。
“明明是大姐姐的错,母亲为何要骂我?”
说着,她哭哭啼啼跑开了。
唐氏心情差极了,对一旁的芙蓉道:“看着你们家姑娘,可别再给我惹事了。”
芙蓉:“是,夫人。”
侍郎府
诚王在书房找到了顾闲庭。
看着本应该躺在床上养伤的人如今却坐在书房处理公务,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事情不急在一时去做,你那日伤得那么重,险些丢了性命,你自己不清楚吗?”
顾闲庭放下手中的账册,道:“微臣已经躺了数日,身体好多了。”
诚王:“好多了?你瞧瞧你的脸色,晚上出门都能当鬼了。”
顾闲庭:“微臣想着躺着也是无事可做,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恰好发现了一些问题。”
诚王虽然也好奇顾闲庭查到了什么,但他觉得顾闲庭的身体更重要。
“我记得旁边就有张床,你先躺下再说吧。”
顾闲庭:“于礼不合。”
诚王:“本王让你躺下你就躺下!”
说着,诚王亲自推着顾闲庭去床上。
顾闲庭本就受了重伤,又因对方是王爷,他只好去躺下了。
诚王:“药吃了没?”
顾闲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