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景沉这份心啊!
奚时顾不上他的爹味穿着了,伸手抱住他,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谢谢哥,我好喜欢啊。”
“喜欢就好,”景沉揉了揉他的头,才放开他说,“走吧。”
二人并肩离开停车场,却不知不远处的拐角处,汪洋举着手机,把他们这一幕拍了下来。
前几天他跟邵寻碰到了来找奚时的霍三少一句话,对邵寻来讲,犹如天降横祸。
邵寻跟他的继兄斗,原本就处于下风,如果以后进不了霍三少的交际圈,那等于直接被断送了邵家的继承权。
而且他听邵寻说,最近邵家频频遭霍家针对,估计也是那位霍三公子的功劳。
霍家和邵家无冤无仇,甚至还有生意上的往来,霍家忽然会针对邵家,毫无疑问是因为奚时。
奚时也不知道在霍三公子面前蛐蛐了多少邵寻和邵家人的坏话,才让他冲冠一怒为红颜。
邵寻除了退婚一事对不起奚时,并没有人品上的瑕疵,而且就算是退婚这事情,后续邵家也给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是奚时自己不知好歹不接受,凭什么现在又反过来报复?
汪洋觉得不能让霍三少在奚时的妖言之下对邵寻的误会越来越深,今天奚时有表演,他觉得霍三少肯定会来看,这是他能见到霍三公子的唯一机会,必须当面解释清楚。
所以他今天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跟着奚时。
结果霍三少没碰到,让他撞破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汪洋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也不知道霍三少发现自己被绿了,会是什么反应。
——
奚时把景沉安排在座位上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回后台去准备了。
燕大的体育馆很大,能容纳几千人。
不过大一新生本身就有三四千了,剩余的位置开放给校内其他想看的学生预约,奚时也只给霍三少要了一张票,景沉的位置是他用自己的学生卡预约的。
景沉在这么一群大学生中格格不入,不过他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丝毫没有一点不自在。
而且,他本身就气场很足,穿上这么一身,其他学生以为他是哪个校领导。
在他周围的学生都一脸苦哈哈,愣是不敢吭一声。
为什么校领导不去前面坐啊!
学生陆陆续续入座,景沉眯着眼往大一新生那里看了眼。
这些学生刚经历完军训,晒得一个比一个黑,在体育馆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更是黑得跟关公似的,他也看不出来哪个是他那个逆子。
见不到就好,见到了反而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表演很快开始。
奚时的节目排在第五个,他已经许久没有登台表演过了,有点紧张,不断地深呼吸,转头想跟文艺委员说话缓解一下紧张,结果发现文艺委员比他还紧张。
在几乎抖腿的紧张中,他们的节目终于开始了。
灯光暗下来后,奚时提前坐在钢琴前面,主持人播报完下台后,舞台上灯光彻底熄灭,他搭在琴键上的手指按下,发出第一个音符。
接着,一簇舞台光打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