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非神域的名讳,是之后幽萤所取,见她好奇,金郁琉解惑道:“元居于,始于新,又与“圆”相似,有谓之圆满之意。”
苏清绝之前觉得幽萤起名时不至于是为了好养活,但也未想到有此深意。
圆满,她眉眼一弯,神色舒朗:“那倾九渊又是何意?”
倾九渊一顿,握了握她的手:“我自诩伪装的还不赖,你怎看出是我的?”
这不是一目了然?苏清绝晃了晃两人相交的手掌,道:“男女有别,他怎会替我拨弄丝,牵我的手?”
她的话里可见两人这些日子的相处,倾九渊侧垂目,见她正抬头看天,面容浸在银辉中又添几分出尘。
“我很想你。”
许是因为夜深人静的缘故,他压低的声音不似常日的漫不经心,苏清绝眨了下眼,侧与他四目相对:“为何不来见我?”
倾九渊停下脚步,拉起她的手放于心口上:“可有什么感觉?”
答非所问,苏清绝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放在心口上的手,复又抬头看他:“它在跳。”
倾九渊看她一阵,面上露出旁人从未见过的无力之感,“那日知你遇难,它似乎被害怕填满了,重如千钧,一连数日跳动不得,我活了上千年,万事不惧,从未有过惶恐不安的时候,唯独这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怕,阿元,我怕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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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满眼的无力着实与他的性子不相符,苏清绝的心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她靠近他,贴上他的身躯:“我是怕死之人,又怎会将自己置身险地?你该相信我才是。”
倾九渊怎不知她的话是为让自己心安?他想过思无邪的试探,却因不想她从两人的交谈声中让她察觉出那人的心意,便任她被带了下去。
他一早叮嘱过她,保命为上,不论暴露与否,有命在凡事就有转圜的余地,可她还是铤而走险,若自己一早将本源之体给了她,他尚且有放心的时候,可那副躯壳已是强弩之末,让他如何放心得了?
而阆苑城一见,金郁琉的话字字锥心,尤其在见到那副面目全非的躯壳时,平生第一次有了后悔之意。
不知生死,他万无离开的道理,无奈金郁琉以对她之心为要挟,他适才回了魔族,直到今日才得她消息。
他环上她的后颈,五指覆上如锦绸般的墨:“是你不信我,凡事只靠自己的一己之力,让我堂堂魔君无丝毫用武之地,我是不是该把你做成挂件,这样就能时刻带在身上,不用再担惊受怕。”
他话里的无奈颇有几分孩子气,苏清绝有些失笑,不过一想他为自己忧心数日,便应了下来:“好”
倾九渊指间一顿,想起一事,转而改了口:“做物件多无趣,还是人合心意。”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见她少有的纵容,倾九渊目色一动,低头亲了亲她的:“说你想我。”
苏清绝抬头看他,唇角含了几分笑意,一字一顿道:“倾九渊,数日不见,我很想你。”
那声音如同咒语一般在倾九渊耳边回荡开来,让人有片刻的恍惚,他看着她,只觉眼前人的面容忽然与记忆深处的模样重合起来,一时心潮难平。
他快落下一吻,继而抬脚牵着人朝远行去。
“说你以后要对我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好,我以后定对你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说你心悦于我。”
“嗯,我心悦你。”
“说你想于我结成道侣,生生世世不负此情。”
“……”
“你要反悔?”
“应你,什么都应你。”
两人一路低声轻语,夜风不闻,匆匆抚过行人的丝衣角,没入沉沉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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