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苗脸颊泛红,轻嗔道:“你呀,先顾着早朝吧,别误了时辰!”话虽如此,眉眼间却满是柔情。
帝九尊满心欢喜,脸上阴霾一扫而空,
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笑意,眼里尽是温柔宠溺。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秦禾苗略显凌乱的丝,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苗儿,既已这般说,朕便放心了。
时辰不早,朕得去上早朝啦,你且再睡会儿,好好养养精神。”
秦禾苗红着脸,轻推了男人一下,嗔怪道:“快走快走,别磨蹭,朝堂事大,莫因我误了。”
帝九尊笑着应下,又眷恋地看她一眼,
这才整了整衣冠,大步迈向殿门,出门前还回头叮嘱:“记得多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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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离去后,那扇殿门缓缓掩上,“吱呀”声轻落,室内重归静谧。
秦禾苗慵懒地翻了个身,拉过锦被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些,像是要把残留的暖意与困意全锁在这小小被窝里。
她侧卧着,脸颊还留着昨夜的红晕,几缕丝散落在枕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双眼轻合,长睫在眼睑投下扇形阴影,朱唇微张气息均匀而轻柔,渐渐沉入梦乡深处,
身子也随着酣睡愈放松,仿若春日里贪眠的猫咪,
沉醉在这慵懒闲适的回笼觉中,外界一切纷扰皆被抛诸脑后。
太极殿内,朝臣们分列两旁,手中笏板齐整端持。
帝九尊高坐龙椅,身姿笔挺龙袍加身尽显威严,双眸扫过众人,声如洪钟:“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吏部尚书率先出列,上前跪地,双手举笏:“陛下,今地方官吏考核之期将至,然部分偏远之地,考评流程繁杂拖沓,臣恳请陛下恩准,简其流程增派人手,以保考核公正高效。”
帝九尊微抬眼眸,沉思片刻,“此事宜当重视,卿可与户部、刑部再商细则,拟出章程呈朕,切不可再延误。”
话音刚落,礼部侍郎紧接着躬身禀奏:“陛下,下月邻国将有使团来访,关乎邦交礼仪、宴乐安排,臣等斟酌再三,拟定数套方案,请陛下圣裁。”
说罢呈上礼单与安排细则,
帝九尊接过,细细翻看,“宴乐可添些本土特色曲目,彰显我朝风范,礼仪细节再打磨,莫失大国气度。”
朝堂之上,诸事纷纭,帝九尊沉稳应对,话语间尽显帝王谋略与决断。
此时大理寺卿匆匆出列,神色凝重又满是狐疑,
跪地高声启禀:“启禀皇上,臣昨晚于一破庙,遇一奇异之事。臣见一妇人晕倒其间,赶忙施救待其悠悠转醒,
臣定睛细瞧,竟是惊出一身冷汗呐,那妇人,竟是已逝多年的贵妃娘娘柳碧玉,
亦是陛下的养母!辰王的母妃。”
帝九尊闻言,猛地从龙椅上坐直身子,
声音都拔高几分:“你说什么?柳母妃?她多年前便已仙逝,怎会重现于世?大理寺卿,你可瞧仔细了莫要弄错,此事干系重大!”
大理寺卿额头冷汗滚落,
神色笃定又急切:“陛下,臣万不敢有半分差池,那妇人面容模样、眉心红痣,与记忆中贵妃娘娘分毫不差,且醒来后,言谈间提及诸多往昔宫中之事,桩桩件件皆对得上,臣这才斗胆前来禀报。”
帝九尊神色冷峻,目光仿若寒刃,直直刺向下面站着的帝旭辰。
朝堂之上,此刻寂静得只剩众人轻浅呼吸声,气氛凝重得似要凝霜。
“辰王,”
帝九尊开口,声若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大理寺卿所言,那妇人是你母妃,你便去将人接回辰王府,好生安置,让她休养些时日。
朕现下尚有诸多国事亟待处置,待朕忙完这阵,自会前往辰王府探望。”
帝旭辰身形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瞬慌乱,却很快强装镇定,
恭敬回道:“皇兄圣明,臣弟谨遵圣谕,定当妥善安置母妃,静候皇兄驾临。”
话语间,低垂的眼眸中,阴霾与算计悄然涌动,仿若幽潭之下隐藏的暗涡。
帝九尊端坐于龙辇之中,神色冷峻眼眸幽深似渊,内里情绪却如翻涌的暗潮。
“哼,这柳碧玉,好深的心机,好大胆子!”
他暗自冷哼,双手不自觉攥紧扶手,指节泛白。
昨日才刚破了辰王府那暗藏祸心的阵法,今日她竟就现身,还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以这般离奇姿态重现。
“莫不是妄图借着昔日贵妃身份,名正言顺回这皇宫,再将朕当作那任她拿捏的棋子?以为朕还是当年少不更事、需她庇佑的毛头小子?”
帝九尊心中怒意与疑虑交织,想重回宫中,
在朕身边监视一举一动,寻机控制朕、操纵朝局,为她那宝贝儿子辰王铺就篡位之路,做梦!
朕既已识破,断不会再给她可乘之机,
这次,定要将这背后阴谋连根拔起,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下了早朝,帝九尊步履匆匆未像往常那般转道御书房,径直回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