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家老小想拿亲情裹挟,让我掏钱,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事?
我不过实话实说,倒成了没教养,您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才真叫人‘佩服’!”
孙老夫人被呛得险些背过气,
手指颤巍巍指向秦禾苗:“你……好你个忤逆的东西,今日这般,往后别想在京城好过,我定要让众人瞧瞧,你这目无尊长、薄情寡义的品性,看谁还敢与你秦家往来!”
秦禾苗嗤笑一声:“那就走着瞧,我倒要看看,是您孙家的歪理能横行,还是公道自在人心,威胁我可没用,我秦禾苗从不怕事儿!”
孙老夫人猛地挺直腰板,拐杖重重一跺,恶狠狠地盯着秦禾苗,
眼里满是算计与笃定:“秦禾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个你若不拿出银子助力香草出嫁,我这就上衙门告你去。
哼,你那些个铺子,平日里经营有无违规之处,账目可清楚明白?
真当能捂得严实,只要我一纸诉状递上去,衙门介入,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名声扫地,生意也别想再做顺!”
秦禾苗眉峰一挑,神色无惧,
反倒笑出了声:“孙老夫人,您还真会唬人呐!我秦禾苗行得正坐得端,玻璃铺子本本分分做生意,每笔账都经得起查验。
您要去告,尽管去,我还盼着借此机会,让衙门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在这京城,成天寻衅滋事胡搅蛮缠,妄图空手套白狼。
怕是等衙门查明真相,该被惩治的,另有其人,您可得想好咯,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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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啐道:“你少嘴硬,咱们走着瞧,看衙门是信你这不孝不义的丫头,还是我这把老骨头!”
大舅妈脸色一变,见硬的不行,神色瞬间切换堆满了假笑,
语气也软了下来,拉着秦禾苗的手就亲昵说道:“大外甥呐,你瞧我们这急性子,刚刚是话赶话,别往心里去。
咱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如今香草能嫁入伯爵侯府,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缘,只要她风风光光地嫁进去,咱秦家和孙家可都跟着脸上有光不是?
往后呐,秦家要是碰上啥难处,香草在侯府有了身份,指定能帮衬一二,咱们互帮互助,家族都能更兴旺呐。”
秦禾苗嘴角微微一勾,不露声色地抽回手,
目光在大舅妈人脸上打量,
轻笑道:“你们这变脸度,可真让我开眼了。
前脚拿告状威胁,后脚就许起诺来。只是这承诺,轻飘飘没分量,孙香草嫁入高门,还不知能不能站稳脚跟,
再说了,以往孙家作为,哪有半分把秦家当自家人,净是欺负拿捏,这会儿谈互帮互助,
不嫌晚了些?我可不敢信呐。”
大舅妈笑容一僵,仍不死心,继续劝道:“孩子,过去是有误会有摩擦,可往后日子还长,不能老揪着不放呀。
这次你帮香草,等于给两家修好搭座桥,往后好处多着呢,你就当为家族长远计,出份力!”
秦禾苗双手抱胸,神色冷淡:“孙老夫人,孙夫人,你们也别费口舌了,孙家行事向来没底线,我若轻信,怕是又要被算计。这银子,我是断不会出的,你们呐,还是另想法子吧。”
大舅妈眼见秦禾苗对软硬手段皆无动于衷,
神色骤变,瞬间扯着嗓子号啕起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活脱脱像个市井泼妇。
“我可告诉你,秦禾苗,今儿这事没商量!
你们秦家必须拿出一百万两银子作陪嫁,还得外加一家玻璃铺子,少一分、差一毫都不成!”
她边叫嚷边在院里跺脚转圈,把脚下石板震得咚咚响,
唾沫星子横飞:“你别以为能敷衍过去,要是敢不依,我这就上皇宫告御状去!
哼,你身为定国将军手握重兵,谁晓得有没有暗中积攒势力,谋权篡位的心思怕早就有了吧!
还有你那生意,银子赚得那么多、那么快,来路能正?
定是贪污枉法、中饱私囊,真要细查起来,你们全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秦禾苗气得柳眉倒竖,怒目而视:“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信口雌黄!我秦禾苗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哪来的谋权篡位?
玻璃铺子也是苦心经营,依法纳税,怎就成了贪污?
你这泼妇,为了点银子,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恶意污蔑,真当皇家的法纪是儿戏,任由你胡编乱造搬弄是非?”
大舅妈却毫无收敛,双手叉腰,
脖子梗得老长:“你别嘴硬,反正不给嫁妆,我定要把事闹到皇上跟前,让你们秦家身败名裂,看你到时还怎么逞强!”
秦禾苗被孙家这副颠倒黑白、
蛮不讲理的丑恶嘴脸气得浑身抖,胸脯剧烈起伏,咬着牙转身就往门口走,打算唤管家将这些胡搅蛮缠之人统统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