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猜一下,你之所以不想学,是因为你不想走那条路,这是你的反抗。”
那个人十分严肃地喊了他的名字,然后告诉他:“溪煜,你的反抗毫无用处,他根本不会因为你的反抗而换一条路,你无数次的反抗只会变成你无数次的妥协,你不断经历失败,下场便是崩溃而亡。”
溪煜努力撑起身子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那人的语气带了些批评:“溪煜,你这样做太蠢了。”
对啊,他这样做太蠢了,有什么意义呢,唯一爽的,就是看到溪熠气急败坏的样子吧。
厌恶一个人就是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让他嘴角往上翘一下。
可长远来看,他一败涂地。
先妥协,直到自己站起来的那一天,然后跑,跑的远远的。当他看到自己进行培养出来的长腿跑了,到底会有多气急败坏呢?
没了垫脚石,他会不会狠狠地摔上一跤。
摔倒彻底站不起来了才好!
一只手想要撑起来还是太难了,溪煜放弃了,呼出一口气道:“拜托,能扶一下我吗?”
溪煜被陪读扶坐到床上,陪读出门了一会,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绑带和药,先处理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然后将他骨折的手给包扎起来。
全程,溪煜一直盯着他的脸,陪读打完最后一个结,颇为愉悦地抬起头道:“好了。”
他直直撞上溪煜的视线,“怎么了?”
溪煜一点不憋着,“我见过你,在半年前的茶楼里面。”
陪读眼角荡起笑意,道:“是嘛,我就去过一次茶楼。”
溪煜道:“你记得我吗?我那天在台上说书。”
陪读摇了摇头说:“我不太认得清人的脸。”
“这样啊。”溪煜觉得颇为可惜,指了指自己道,“那看得久一点会认得吗?你好好记住我长什么样子,以后别认错了。”
陪读点头:“好。”
溪煜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单北。”
溪煜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生了些熟悉之感,说不上来,溪煜便问:“父亲姓单,家住北方?”
单北摇摇头,又点点头:“家确实在北方,但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自己取的?”他咂咂嘴,品出了些不对,“为什么要取单?”
单北道:“无父无母,只剩下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所以取单。”
溪煜一向思维活跃,听完这个解释后,没多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单北,道:“那你现在可以改名叫两北,因为我们现在有两人。嘶,不太好听,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心连心,你可以叫连北。”
当然,他这只是建议,开个玩笑而已,没有人在意。
溪煜道:“那你准备教我什么?”
单北道:“本来是想先教你练基本功的,可现在你的手断了,只能学点用不上手的东西了。”
溪煜心中默默推举起来,琴棋书画,哪样不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