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苏闻言握紧了拳头,心中恨不得不行。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居然用这样歹毒的手段来坑害永阳侯府。
二房一脉死不足惜,但是侯府上下的下人都是无辜的。
张仁厚说的严刑拷问,根本就没打算给任何人活命。
他那些手段,京中谁人不知?
哪怕是无辜的人到了他的手里,经不住折磨,都会屈打成招。
他手里沾满了血迹和人命。
“陛下,此事有待商榷,没有凭证就凭空污蔑永阳侯府窝藏钦犯,要是被百姓得知了,只会骂陛下您,希望陛下三思。”苏凛生直接上前,义正辞严的开口为叶家说话。
“陛下莫要忘记,永阳侯在世的时候,为了百姓做了很多事情,如今在民间,他的声望也依旧很高,若是无缘无故就处置了他的家人,只怕……”
很多话不需要多说,聪明人都会明白。
燕皇很显然是聪明人。
他调查当年暗杀一事已经查了好些年了,迟迟没有消息,张仁厚一直在宫里行走,又怎么会比他这个皇帝还消息灵通,得到凶手的消息呢?
想来是永阳侯府的人不知道因何得罪了张仁厚,他借着自己的权利想要以权谋私,除掉侯府的人罢了。
叶扶苏此刻也是跪下,“陛下,莫须有的罪名,臣女不认,张大人若是拿不出来永阳侯府窝藏钦犯的证据,臣女哪怕是去敲登闻鼓,也一定要为自己,为侯府伸冤!”
“张大人没有任何手谕就闯入侯府,胡乱打杀侯府里的人,若是京中的官员人人如此,那还要法度来做什么?”
“臣女今日哪怕是不要这一条命,也要问个清楚,是不是张大人就可以随口污蔑人,没有证据就说我们侯府窝藏钦犯,还是暗杀陛下和先皇后的凶手,这样的罪名,我们担不起,也不愿意担!”
“今日张大人带人搜查侯府,京兆尹的官兵也都在场,侯府上下都搜了,可有找到犯人?”
“若是人真的是在侯府,我们总不能消息如此灵通,张大人还没有到就提前收到消息,提前将人转移吧?”
“就算人趁乱跑了,那么他的随身物件呢?也都能一起带走?”
“张大人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说法?”
叶扶苏跪在地上,腰背挺直,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张仁厚。
张仁厚到现在才看到叶扶苏,他怒目圆瞪,冷冷的看着叶扶苏,“哪儿来的小丫头,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官?本官行事,何时需要跟你一个丫头交代了?”
“本官说你们藏了,你们就是藏了!”
叶扶苏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闻言直接对着燕皇磕头,“陛下,当年先父尚在的时候,陛下曾经许诺过,未来侯府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请求陛下帮一个忙。”
“今日臣女斗胆,希望大理寺,京兆尹衙门一起介入这一次的事情,还我侯府一个清白,若是侯府并没有窝藏钦犯,希望陛下可以惩罚张大人。”
“这样无法无天,全凭自己喜好行事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臣女不敢想,当着陛下的面,他都可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要是陛下不在的话,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陛下素来仁爱,在民间口碑极好,若是让这样的人败坏了陛下的名声,让天下人骂陛下是昏君……”
“放肆!”叶扶苏话还没有说完,姜恒就直接打断。
他心脏狂跳,只感叹叶扶苏真的是年轻,胆大的很,这些话是能当着燕皇面说的吗?
她真当这位皇帝陛下是什么好人不成?